體內,卻已無力躲閃掙扎,眼睜睜看著那東西進入自己體內,眼睜睜看著那妖狼倒地。
妖邪之物……怪物……被朋友背叛……
你會,我卻不會。
絕不會。
他強撐著一口氣,一瘸一拐的走出了禁地。
而水面之上已是大亂,陵越醒來不見百里屠蘇,方知他是獨自下水,可惜他醒來的太晚已無力迴天,他要下水,卻被方蘭生阻止了。
“木頭臉說若你有事,愧對師尊,你若此時下水,豈不是枉費他一番苦心?”方蘭生蹲在水邊,悶聲道。
“天墉城事務,無需外人插手!”
方蘭生本就被百里屠蘇氣的不輕,這一下炸了毛:“你以為誰樂意管你們什麼天墉城地墉城的?若不是你執意抓百里屠蘇,我們會進這個鬼地方麼?若是不進這個鬼地方!會點燈麼?會讓那個什麼東西逃出來麼?若不是你堅持下水,百里屠蘇至於揍你麼?從頭說來,若不是你們冤枉百里屠蘇殺人,他至於下山麼?不下山就不會來這裡!你們天墉城還真是好笑的很,一個個的號稱什麼這個厲害那個厲害的,死了人都不知道兇手是誰!”
“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對師兄無禮!”
“你什麼你!他是你師兄又不是我師兄!我一個外人怕他不成?再說了,百里屠蘇還是你同門呢,你罵他的時候我怎麼沒見你有禮啊?寬於待己嚴以待人!你好意思麼你?”
“他算得什麼同門!不過是個怪物!”陵隱喝到。
陵越道:“陵隱住口!一派胡言!不許胡說!”
“他是怪物你就是廢物!呸!自己一身毛你就莫要說別人是怪物!偏見如此嚴重還修什麼仙得什麼道?我一個外人都看得出百里屠蘇並非作奸犯科,殘害同門之人。你們是他師兄師弟!你是他大師兄!本該為他出頭,嘴上說信他,做的全然不是那麼回事!”
明羲子見他們吵得厲害,勸道:“百里賢侄生死未卜,這、這舊事待會再說吧!”
“我偏要說!左右丟臉的不是我!你們天墉城不先查明真相,反而要捉拿無辜之人,若是你們不冤枉他,他會獨自下山?誰願意揹著一個殺人犯的名頭!哦,同在一室就是殺人犯?哪個殺人犯這麼傻!把證據送到你們手上讓你們抓他?被人陷害利用都不知道吧?不過是看他不順眼,找找個由頭便處心積慮想弄死他罷了!趁人家師傅不在就欺負人!不下山幹嘛?等你們弄死他之後再道歉?你們看著一個個的道貌岸然的,說話做事沒一個像樣的!迂腐!噁心!我呸呸呸!”
就在他們爭吵之際,水下突生異動,天搖地晃間水面已起波瀾,明羲子驚訝道:“狼妖氣息減弱了……這、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待再觀水面,百里屠蘇渾身是血的走出了水中,雙目赤紅,渾身煞氣。他看到方蘭生,突然一愣,繼而直直朝著方蘭生走過去,沒走幾步便直直朝著地面摔了過去,方蘭生嚇了一跳,見他暈倒慌忙去接住了。
“師弟!”陵越想要過去,卻被方蘭生狠狠拍開。
“你走開!”方蘭生像個護食的小刺蝟,伸著小爪子撓向靠近的敵人:“不用你管!”
其實這話實在沒有什麼道理,百里屠蘇是陵越的師弟,而他自己方才還叫著要跟百里屠蘇絕交呢。
明羲子道:“莫要爭了,這洞窟承受不住了!要塌了!先出去再說!”
方蘭生哼了一聲,將百里屠蘇背在背上,跟隨眾人衝了出去。
混亂中,誰也沒有瞧見,百里屠蘇腰間墜飾之上有一縷淡藍飄也似的竄出,由百里屠蘇心口而入,只一瞬間便不見了蹤影。
鐵柱觀受此重創,自然騰不出手來再管天墉城的閒事,交代了幾句之後,明羲子便攜著自己觀內的道士離去了。
“奇怪,蘇蘇體內的煞氣,竟然平復了!傷也好了許多!”風晴雪本欲將體內真氣渡給百里屠蘇,一探之下才發覺其體內煞氣不知為何平復許多。
“煞氣?……他那身超乎尋常的悍橫之力……?”陵越若有所思的問道。
“還說是師兄咧,什麼都不知道,木頭臉可真倒黴,上輩子做了什麼孽,身負如此煞氣,痛苦非常不說,又攤上這麼個師兄師弟師門師尊的。”方蘭生從身上摸了幾瓶傷藥,扒開百里屠蘇衣服給他上藥,碎碎念道。
陵越不與他爭吵,只是道:“把師弟交給我。”
方蘭生跳起來,攥緊佛珠,拉出一個要打架的架勢道:“休想!除非他親口說願意與你們回去!否則絕對不會把他交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