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2 / 4)

道德教育方面無意識地強調得不夠。

“我的妻子為我來哈佛作了巨大的犧牲,我放棄在殼牌的高薪工作到哈佛來,是一個大轉變、大適應的過程。妻子曾對我說:‘如果不去哈佛,你將一生後悔。’她是一個職業鋼琴家,為了照顧兩個孩子,寧願放棄自己的工作。我一方面要努力學習,一方面又認為應該與妻子和孩子一起分享生活的樂趣。因此,在哈佛的兩年,我每天要到凌晨三四點鐘才睡;我完全靠意志強迫自己學習。我在體力上被推向了極限,但家庭給了我支援,使我情緒穩定,能專心致志地用功。

“美國人非常開放,這是一個由移民組成的國家的特點。在美國,機會很多。我感到歐洲公司對亞洲人至少有一種下意識的歧視,所以我自認在殼牌公司的發展機會有限。美國人尊重亞洲人的成就。美國最好的大學裡,亞洲學生佔了主導地位,華裔在美國科技事業上很成功,可是這種成就會給美國人造成一種印象,以為華人只在科技方面強,殊不知華人在經營管理、諮詢、金融上也能出人頭地。

“我的事業心不受國界限制,我希望像王安那樣自辦企業,或者到一家大公司裡大幹一番。我夏天曾在王安電腦公司工作,發現那裡的管理方法比較直覺,不夠專業化、系統化。傑拉德·蔡以理財見長,當上了美國罐裝公司的總經理,是一個走正統企業管理的成功者。我的夢想是兩者都兼備,我將來的公司既要有技術上的創新精神,又要具備專業管理水平。”

黃煥平,祖籍廣東,出生於香港,來自加州,畢業於哈佛大學經濟系。

來校前曾在美洲銀行擔任企業金融經理人員,因負責設計預測美洲銀行北美業務的電腦模型,獲優異工作獎。曾獲國際武術錦標賽第四名,新英格蘭武術錦標賽第二名。一九八五年級哈佛工商管理碩士,在哈佛經理學院求學期間,在波士頓先鋒風險資本公司兼職。

“我大學畢業時,對於銀行、法律、諮詢這些吸引大多數同學的工作都不感興趣。風險資本這一行似乎與眾不同,風險資本公司的理財需要直覺,需要對明天的技術有遠見,需要對人,對風險企業家有判斷。風險資本公司的工作種類很多,電腦、生物技術、醫藥、半導體、人工智慧等層出不窮,這一切都賦予風險資本這一行以某種浪漫性。那時風險資本公司剛剛開始,但是我沒有實際經驗進不去。到美洲銀行後,我意識到要改行非得先進管理學校不可。哈佛經理學院的名字有分量,具有諷刺意味的是,當我被哈佛經理學院錄取後,有一家風險資本公司同意聘用我了,因此我到經理學院的目的在進校之前已經達到了,但是當時我已作出來經理學院的決定了。

“經理學院告誡我們第一年的功課極其緊張,不要在校外工作,我卻一邊上課一邊為先鋒風險資本公司工作了兩年。每星期工作二十到四十小時。

對我來說,工作是一種嗜好,把我從緊張的學習中解放出來,使我輕鬆一下,而且讓我把學到的用在工作上。學習也受遞減律的支配,花時間多,收效不一定大,如果我不工作的話,學習成績也許更好,不過這是我有意識的取捨。

“經理學院的學生有一種自命不凡感,以為哈佛是世界上最了不起的地方。進哈佛經理學院的確是件很光榮的事,但是經理學院每年招生八百人,絕對談不上是一個獨傢俱樂部,不管競爭在哪個水平上展開,不管你有多大本事,強中還有強中手。一畢業就自高自大,以為自己有能力經營大公司,作大投資,想大大整頓一下某個企業組織的人是得了‘MBA 綜合症’。

“作為哈佛工商管理碩士,別人對你,你對自己的要求和期望自然而然都高了。我個人的目標很高,我受家庭的影響很深,我家是個多子女的大家庭,連我共有十個孩子。父親原是廣州郊區的地主,一九四九年去香港開建築公司,一九六二年來美定居。我家先住在蒙大拿州,那裡絕不是栽培學者、律師、實業家的樂土。可是我家有五人考進了哈佛大學,兩人考進了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其餘的進了斯坦福大學、普林斯頓大學和麻省理工學院。我父母沒有受過西方教育,也不懂得美國教育系統的那一套,他們跟一般的中國父母不同,沒有在我們小時候強迫我們用功,他們培養我們的獨立能力,以為我們應當知道學習的重要性,不用做父母的叮囑。只要我們學習成績好,他們從來不管我們,我們自己學會管束自己,要是逼到非要他們來管教不可時,那一定會很嚴厲,事實上從來沒有發生過。

“我的中學是洛杉磯一所公立學校,質量很差,連半文盲的學生都可以畢業,我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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