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逍看著姚秋蓉一雙秀目因為徹夜不眠熬出的血絲,只覺心中既是感動又是感激,神情凝重地對姚秋蓉道:“姚姑娘,楊逍欠你一條命。除了感情方面無法回報你,今後你若有所求,楊某必然有求必應,絕不推諉。”
姚秋蓉抬眼痴痴地看著他,柔聲道:“我也不求你什麼,只要你好好保重自己,別再受傷令我擔憂便好。”
楊逍轉頭避開她脈脈含情的目光,伸手拉過一旁漠無表情的花無缺,淡淡說道:“多謝姑娘盛情。楊逍在此叨擾多日,如今拿到解藥,也該出谷向師父報喜了。”
姚秋蓉心知他去意已決,自己決計留他不住,遂溫柔一笑道:“自該如此。不過這玄冥神掌霸道非常,即使是九粒九陽赤火丹也未必能驅盡你體內寒毒。一個月之後,你還要再來此一趟讓我為你診脈,如果寒毒還未盡去,我們再另覓它途。”
楊逍見她說得鄭重無比,遂點點頭表示知曉,然後向姚秋蓉鞠躬致謝,這才帶著花無缺轉身朝谷外走去。
姚秋蓉連忙從懷中取出兩粒透過谷口毒花陣必備的避毒丹,然後親自送他們二人出谷離去。
看著楊逍頎長俊挺的身影漸漸走遠,姚秋蓉芳心劇痛的同時,那想要將其留在身邊的念頭也愈發迫切。
楊逍,等你下次再回到這裡時,我一定會不惜任何手段將你留在身邊。
哪怕,你心裡仍舊有著他人的存在。
哪怕,我得到的只是你的軀殼。
我只要你留在我身邊,一生一世。
楊逍和花無缺攜手離開藥仙谷,來到附近的一處大城鎮上。
楊逍一路悠閒地逛著,很快找到一家有著丐幫標誌的小客棧,遂拉著花無缺走進去,問掌櫃要來文房四寶修書一封,然後把信封用火漆封好,連同一錠元寶交給掌櫃,託他將這封報平安的書信交給師父親啟。
做好這些後,楊逍又用理所當然的態度開了一間上房,作為他和花無缺的落腳之處。
花無缺不禁疑惑道:“你體內的寒毒已經祛除得七七八八,晚上再不會發作,為何還要和我共居一室?”
楊逍狡黠一笑道:“為了省錢啊!你也知道行走江湖開銷很大的,我又沒有收入來源,總不能向師父討要?這裡客房這麼貴,當然能省一點是一點了。當然如果你身上有錢的話,我是不介意你再開一間房的。”
花無缺聞言不禁赧然,雖然他離開移花宮時身上帶了不少銀子,然而早在當日被巴思拔所擒時,身上的銀兩已經被其手下搜刮殆盡了,就連唯一一把還值點錢的扇子也丟了,還好事後楊逍又從密林裡撿了回來還了給他,但那可是他的武器絕對不能離身,所以說他此刻可以說是一窮二白囊中羞澀,只能跟著楊逍混吃混喝,自然不好意思開口要求楊逍花錢為自己再開一間房,只得點頭同意,反正這些日子來他已經習慣了。
於是,某隻大灰狼又一次奸計得逞,得以繼續和他的小白兔同塌而眠,繼續自己痛並快樂著的生活。
翌日清晨,兩人起身到下大廳用過早膳,正準備一起上,忽聽外面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同時還混雜著嘰裡咕嚕的元話。
楊逍立刻心生警惕,連忙一把拉起花無缺快步轉入大廳後的走廊,隔著雕花的窗戶朝大廳內觀望。
只見一隊手持刀劍的元兵衝了進來,領頭的官兵橫眉立目如狼似虎,一把揪住店小二的衣領問道:“這幾天有沒有一個青衣男子和一個白衣男子一起來住店的?”
店小二見他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早嚇得魂不附體,結結巴巴道:“官、官差大爺,這樣的人太多了,我、我哪裡知道……”
領頭的見他一副膿包樣,心中十分鄙夷,把揪住他衣領的手放鬆了些道:“這兩人是朝廷欽犯,如有包庇者一概連坐!”
店小二生怕惹禍上身,連忙陪著笑臉問道:“那兩人長相如何,有何特徵?請官差大爺說詳細些,這樣小的才能想出來有沒有這樣兩個人住店啊。”
那官兵極力回憶了一下自家小王爺的原話,然後重複道:“兩人都是十**歲模樣,青衣男子獐頭鼠目面目可憎,白衣男子則容貌絕美猶如謫仙。”
他說著話的同時,手下的官兵已經把偌大一個客廳攪得人仰馬翻,其中一人揪著角落裡一個身穿青袍樣貌平凡的中年男子道:“找到了,定然是他!”
另一人則揪著坐在他身旁的同伴大聲嚷嚷:“沒錯,他身邊這小子穿得可不就是白衣服嗎?”
那被他揪住的白衣少年頂多只有十四五歲,面色蠟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