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只是當初他與鴻鈞有規定,不得輕易離開海外,除非有鴻鈞的允許。這件事,他一直未告訴太一,如今看著太一希冀的目光,他卻有些為難了。
帝俊往回走,對此事猶豫不決。一時無暇分心注意周圍情況,直到太一冷哼一聲,“什麼人?!”他方回過神來,注意到四周氣息的異動。只是這股氣息輕淡,修為似乎並不太高。只是帝俊竟察覺不出究竟是何種修為。
太一警惕地祭出了東皇鍾,護在了他和帝俊的面前。
只見虛空之中,一個身影突然出現了他們的面前。
帝俊有些吃驚,“老祖?!”難怪氣息如此輕淡,他卻辨不出修為!
太一見識鴻鈞,便收了東皇鍾,“不知老祖來此,一時冒犯,還請老祖寬恕。”
鴻鈞道:“無妨。我只是閒來無事過來一瞧,你二人自去如何,不必顧及我。”他離開陸壓房間,一時無法靜下心來修煉,忽而想到了遠在海外的帝俊和太一,也不知怎麼地,便來了此地。
帝俊和太一對視了一眼。帝俊上前一步,問道:“弟子可否求教老祖一事?”
鴻鈞道:“講。”
“老祖可知小兒陸壓如今怎樣了?”帝俊道:“我與太一都擔心他的情況,本想著是否要回去看看,如今老祖既然來此,便正好請教老祖您了。”
鴻鈞的臉色有瞬間的不自然,他有些後悔來這裡了。
也是,不管是誰剛對人家的兒子產生了一些想法,隨後便見到了父親,而這位父親又問及了他兒子的情況,估計都會不自然。
即便是道祖也不例外。誰讓這也是自開天闢地,哦,不,應該說是自鴻蒙初開,他第一次遇到這種問題呢。
所幸帝俊和太一都微低著頭,並未看到。
鴻鈞道:“陸壓如今的修為已是大羅金仙巔峰,假以時日,便可步入準聖之列。”
帝俊:不是問這個啊!
但是,聽到小兒子竟到了大羅金仙巔峰,帝俊還是很驕傲的。畢竟,他記得當年離開時,陸壓的修為還只是金仙。
不過,話說要怎麼向老祖問兒子的性情如何呀?總覺得甚為彆扭。
帝俊斟酌了一番,“我與太一已將近兩千年未見到他,甚是想念,想過去一敘。不知老祖意下如何?”
太一亦道:“老祖若是為難,便只將小壓如今在何處告知我與哥哥即可。我和哥哥會暗中前去,不會為他人察覺的,老祖可放心。”
鴻鈞想到了小徒弟為了他的那幾位哥哥奔走崑崙山一事,便應了,“他如今在我紫霄宮內。兩位若是得空,現在便可隨我前去。”
前些日子,元始已將小徒弟九個哥哥的魂魄附身於龍九子身上,小徒弟此番若是醒了,少不得要去東海一趟,如果有父親和叔叔在場,心情應該會好些吧。
帝俊喜道:“多謝老祖,我與哥哥這就陪老祖前去。”
太一也鬆了口氣,方才鴻鈞的臉色十分嚴肅,他還真有些擔心不能去見小壓呢。 “一百年前,龍九子便要出世,我特意去了一趟紫霄宮,卻被告知小師弟你在閉關。”元始道:“時機已經成熟,吃了恐為不妥。我向師父他請教了一番,便將令兄們的魂魄附在了出世的龍九子身上。望小師弟莫要怪罪才是。”
原來一百年前,大哥他們便已脫胎轉世了嗎?這一次無意間修煉,竟錯過了如此重要之事!只是事已至此,懊惱也是沒用的。
陸壓道:“師兄言重了,我豈會怪罪師兄?還是多謝師兄出手幫忙才是。”
元始嘆息一聲:“哎……如今一百多年了,小師弟若是想去看一看,師兄也願陪小師弟你走一遭。”
陸壓搖頭,“不必麻煩師兄你了,我得空自己去便是了。”
元始:“既如此,師兄有一句話要告誡於你,如今令兄已是龍九子,而非金烏之身。還請小師弟放寬心為好。”
陸壓一怔,繼而有些苦澀道:“多謝師兄提醒,我不會逾矩的。”
是啊,大哥他們已經沒有了金烏的記憶,獲得了新生,他也該放下才是。
元始離開了,可是陸壓的心情卻始終平復不下來。知道是一回事,但是情感又是另一回事。陸壓真的不能保證,他再次見到大哥他們時,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來?
陸壓無心接下來的宴會,但是總不好中途離開,便找了處僻靜之所,心中煩悶,便試探地拿起了酒杯。世人皆說一醉解千愁,也不知是真是假。
陸壓上輩子酒量極好,又十分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