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耳少女看著進入溫泉的蕭晨,眼中才露出一絲驚起的神色,實在沒想到,剛剛離開寺院的對方,便在妖魔戰場掀起了如此大的風波。
道兵!
近千年來,都沒有人能從萬兵樓取走道兵,更何況是一柄頂尖道兵。
尋常道兵,完全不可能會引起如此大的異象,以往也有道兵被取走。
可每一次,都沒有像蕭晨這般,弄得驚天動地,震動了整個妖魔戰場。當那股睥睨八方的絕世霸氣,攪動四方風雲之時,每個武者的心底都是一片顫動。
此等道兵,是問,誰會不懼!
又有誰會在知道蕭晨重傷後,不心動,沒有人。
進入妖魔戰場的數千人,全部都心動了,就連那些三品宗門的核心弟子。實力墊底的存在,都暴露了野心,想著能不能運氣好,偷偷得到。
此刀一旦到手,就算不能自己用,換給宗門,或者交易出去。
那也能為自己,尋得一場天大的造化。
以往得到道兵的武者,無一例外,最少都達到了雲海境的修為。五成道兵擁有者,最後都成功悟出了自己的道,更何況蕭晨手中這柄上等道兵。
其代表的機緣和價值,不言而喻,絕對是超過以往任何一次。
“或許,選他看來真的沒錯。”
貓耳少女嘀咕一句,化身為白貓,再次離去。
此地過不了多久,便會重新被人尋到,她留在這裡並起不到什麼作用。
能幫蕭晨暫時找到一處揣息之所,便已是天大的助力。
溫泉中。
熱水襲身,蕭晨感到全身舒暢無比,表面傷痕,暖洋洋一片,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癒合。
“小子,這溫泉也就對外傷有些奇效,對你的內傷,沒啥幫助。”
腦海中再次響起血衣龍帝的聲音,告訴他不好的訊息。
蕭晨回應道:“我感覺到了,這傷起碼要半個月,才能完全恢復。那些大道之力,留下的傷痕,一時半會很難根治。”
檢視著體內的各種道兵,留下的傷痕,蕭晨感到一陣陣觸目驚心。
為獲霸刀,付出的代價,真的有點恐怖。
以往都是他用大道之力,攻擊對手,這次自己卻是嚐到了苦頭,而且還是數十股大道之力。
道痕難消,體內五臟六腑,奇經八脈,還到處都是。
就算是傷好了,真元也沒法隨意調動,用力稍猛,便會加深傷勢,造成永久性的暗疾。
九星元丹,別說點亮六星,一顆星都沒法點亮。
甚至還要繼續壓制實力,一身真元,只能調動過半。
“我能將你體內的道痕消除,但是需要一點時間,你趕緊恢復內傷,道痕交給我。”血衣龍帝聲音有些虛弱,可卻沉重有力,讓蕭晨不敢怠慢。
事實上,現在也真不是放鬆的時候。
外面有兩三千各派弟子,正在四處搜尋他下落,許多擅長追蹤術和特殊血脈的武者,更是一步步將範圍縮小。
山谷外面,尋找他的人,主力分為三波。
一波是洞玄山內的宗門弟子,一波是天蕩山的儒生,剩下一波就是普陀山的僧人。
洞玄山諸多真傳弟子,領頭的是神霄門第二人狂刀良子墨,上官雷不在,便屬他的威信最高。
天蕩山的儒生領頭的是儒院的孟起,不知道何種原因,天蕩山實力僅次於王月明的白榆,並未參與。
普陀山領頭的是玄光寺真德,據說其是真遠的師弟,二人皆是玄悲大師的弟子。
兩個時辰之後,三方人馬,幾乎同時在山谷外匯合。
“種種跡象表明,蕭晨的氣息,追蹤到此山谷,便斷了聯絡,十有*,蕭晨就藏在此處。”
狂刀良子墨望著山谷,輕聲說道,眼中閃過一絲灼熱。
他聽說蕭晨奪得的那柄道兵,同樣是刀,身位刀客,他比其他人的興趣更大。
儒院孟起懷抱一柄長劍,望向山谷,淡淡的道:“看來我們推斷的都一樣,不過這山谷面積不小,妖魔戰場精神力又沒法探測太遠。他若有心躲著我們,也不是很好找。”
良子墨眼中閃過一抹狠戾之色,冷笑道:“這有何難,將華雲風押出來。”
在其他洞天福地真傳弟子奇怪的注視下,滿身傷痕的華雲風,被捆|綁著壓倒最前方。
在道兵的誘惑之下,本來應該同盟一致的洞玄山真傳弟子,居然對自己人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