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子然見過這柄刀,而且還印象深刻,第一眼他就認了出來。先是驚訝,隨即是驚喜,無影刀王最終還是沒有爽約。
可看著,在場刀客的臉色,他心中叫苦,這位無影刀王玩的有點大了。
面對諸多刀客的追問,又不能不答,沉默良久,溫子然小聲道:“是無影刀王的刀!”
“果真是他!”
“我就猜到了,這是他的傲慢之刃,我曾經見過一次。”
“好大的氣派,來就來不來就不來,現在這是什麼意思,完全不把我們放在眼裡!”
石柱之上的刀客,嗡的一下,立刻炸開了剮,話語之中的不滿之意,很是明顯。
不過這也正常,換成任何一個人坐在石柱之上,都會感到不舒服。打臉,也不是這麼打的,先賢意志都給震散了,連帶著將祖宗的臉也給打了一遍。
事實上,這真是天大的誤會,蕭晨只是想準時赴約而已。
已經有很多年,他都沒有將自己的刀意全部集中在一柄刀刃之上,這是他唯一想到準時赴約的辦法。
刀客的刀可以代表刀客本身,無論從哪個方面講,以刀赴會都說的通。
震散先賢刀客的意志,非他本意,實在是不將自己的刀意全部集中,傲慢之刃,根本無法隔著那麼遠的距離落下。
驚天異變,讓整個現場都是一片喧譁,誰都沒想到茶話會上還會來這麼一出。
溫子然有些無奈,揮手製止喧譁之後,沉聲道:“靜一下,無影刀王有親自遞過去的請柬,以刀赴會也不算爽約。此事就不要爭論了,誰若不服,去論道臺上斬落他的刀便可。”
黑色的石柱,乃是本屆茶話會的論道臺,只要佔了上去才就得接受其他人的挑戰。
一直沒有人去佔這黑色石柱,便是此理。
“無影刀王,你可有異議。”
溫子然看向石柱上的傲慢之刃,開口問道。
“無意義。”
譁!
石柱之上,塵埃凝聚,化為一道普通人的身影,伸手拔出傲慢之刃,平靜的說道。
戰車中的蕭晨,隔著數百萬裡距離,燃燒大半法力,總算是施展出了指物為兵。
如此一幕,卻將其他人給震住了,怎麼突然就多了一道分身。
“路上遇到一些瑣事,本尊無法準時赴會,只能以刀赴會,施展一些旁門小道,凝聚出半尊分身來論道。不敬之處,給諸位道歉了。”
分身握著刀,拱手向四方說道。
有人嗤之以鼻,言其假惺惺,也有人暗自點頭,這無影刀王還是比較謙卑的。
“你真是無影刀王?”
最內圍的三十六根石柱之中,一人站起身來,眼中戰意燃燒,有些咄咄逼人的問道。
“如假包換,手中之刀,可以證明。”
“好,那我徐子藍,今日就來會會你。
徐子藍話音落下,毫不猶豫,直接殺向蕭晨指物為兵凝聚的分身。
眾人頓時屏氣凝神,不在說話,認真觀看起來。徐子藍雖然不是新生代十大刀客,可也是相差無幾的人物,能夠在最內圍的三十六道石柱中,多的一席之地,本身就很了不起。
兩道身影,迅速的戰了起來。
光影閃爍,移形換影,徐子藍以快刀聞名,蕭晨觀察出其特點便於他以快打快。
狹小的石柱之上,魚龍訣騰轉挪移之間,千機百變,十招過後。
兩道身影分出來,徐子藍面色蒼白,脖子上多出的一柄刀架著,讓他不敢動彈。
“我輸了。”
說是十招,可兩人以快打快,十招不過一息之間,有的刀客甚至還沒看明白,徐子藍是怎麼敗的。
只有真正的高手看的情切,徐子藍敗得極為悽慘,十招全敗,每出一刀,身上就多出一道傷口,十招過後連要害都無法守住。
以後,怕是徐子藍再也不敢以快刀自稱了。
“承讓了,你出手已經夠快,可是還缺一門身法。身法不一定要頂級,可要適合自己,因為每個人的身體都不盡相同,境界低的時候不用介意。可境界高了,就必須找準適合自己身體的身法,實在找不到可以改編或者自創一門。”
蕭晨拱手說道。
徐子藍若有所思,一些問題似乎茅塞頓開,片刻之後,拱手道:“多謝了。”
一下子,現場變得更為安靜起來,眾人感覺有點不像是和無影刀王一個層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