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對幸村還是有很多怨氣。
“我以為我很瞭解她,我以為我,很喜歡她。”
“但是弦一郎和蓮二知道我最先想到的是什麼嗎?”
“不是為她難過心疼,而是認為自己做的太失敗,一點也不像‘神之子’該有的樣子……”
柳無言,一直不離身的筆記本早就被丟在一邊,他能理解幸村的想法,真田拳頭在咯吱作響。
“那時候我才16歲,16歲……呵呵……為什麼一定要把一切都掌握在手中呢,為什麼不順其自然呢,我根本沒有那個能力……”
幸村的聲音越來越沙啞,真田和柳還是沒有看見他的表情。
“真的,真的,對不起……”
“你該道歉的不是我,是Eri,但是她也不能要。”真田也有些出神,“如果你向她道歉,她一定會問原因,但是我們能說麼?我之前不讓她和你們接觸不是怕你對她還上心,而是她想起什麼來。”
真田想自己其實很需要一個傾訴物件。
“忍足說的很對,沒有親眼見過的人是無法想象Eri當時瀕死的樣子,我不能,你更不能,她受到的傷害比我們所想的要多的多。上次她在大阪見了一個故人,結果直接暈倒,睡了三天三夜,我才真的被嚇到了。”
“後來她還是常常茫然,說不知道喜歡是什麼感覺,晚上睡不安穩。我也經常疑惑,Eri是真的沒事了嗎,是真的開心嗎,是真的活著嗎,而不是我們因為想念創造出來的夢嗎?”
“所以覺得讓她在真田家過得開心點就好,偶爾讓左助鬧騰幾下也沒有關係。”
“當然我也沒那麼不求回報的偉大,我們結婚了,她總會有完完全全接受我的那一天的,只是順其自然罷了。”
“所以幸村,我希望你能離她遠一點。”真田第二次提出自己的要求。
幸村終於抬起頭,用充血地雙眼直視真田,沒有任何避讓。
“我不能答應你,我會繼續接近她,就算她不記得,不能接受我的抱歉,我也不能就這麼心安理得地裝作什麼也不知道站在一邊。”
“我想補償她,用我自己的方式。”
“你的方式在以前就讓她‘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