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立在領地狗群的面前。這是一個既能進攻又能防守的狼陣,岡日森格和大力王徒欽甲保輪番試了幾次,又聯手試了幾次,最後夥同所有的領地狗試了幾次,都無法撕開一道口子,太堅固了,對在連續奔跑和殘酷打鬥中備受傷痕、備受乏累之困的領地狗群來說,這樣的堵擋幾乎就是銅牆鐵壁。
就在獒王岡日森格對無力衝進狼群而懊惱不已的時候,狼群的夾擊開始了,先是紅額斑狼群從後面的撕咬,領地狗群回過頭去正要反擊,黑耳朵狼群的進攻突然打響。
就在這個時候,獒王岡日森格聞到了也看到了恩人漢扎西,發現和漢扎西在一起的,還有大灰獒江秋幫窮,還有自己的孩子小母獒卓嘎。
父親的眼前,大灰獒江秋幫窮的眼前,突然出現了一片空地,狼群河水一樣流淌著,須臾離去了。父親懷抱著小母獒卓嘎和狼崽,吆喝著大灰獒江秋幫窮,急步朝前走去,想盡快縮短他們和獒王岡日森格之間的距離,卻沒有想到,這一走就從幾股狼群共同圍剿領地狗群的邊緣,走向了圍剿的中心,走向了所有狼群都可以攻擊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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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獒二35
父親他們的身後,突然冒出了另一股狼群,截斷了他們的退路,那就是曾在鯨魚似的雪岡上攔截過他們而沒有得逞的斷尾頭狼的狼群,原來這股狼群一直跟蹤著他們。狼群的奔撲峻急如山倒,呼啦啦地淹沒而來。
大灰獒江秋幫窮衝向了斷尾頭狼。斷尾頭狼停下了,整個狼群都停下了,就停了一會兒,還沒來得及和江秋幫窮交鋒,就轉身往回跑去。一隻隱身在雲裡霧裡的藏獒,又一次襲擊了斷尾頭狼的狼群。
那隻脊背漆黑如墨、前胸火紅如燃的窮兇極惡的藏獒,那個在寄宿學校的廝打中死而復生的名叫多吉來吧的党項羅剎,也一直跟蹤著它們。
多吉來吧再次不見了,狼群后面出現了兩具狼屍,都是一口斃命的。斷尾頭狼憤怒地嗥叫著轉身就跑。
父親壯著膽子,大大咧咧朝獒王岡日森格走去,好像一點都不在乎後面的追兵,也不在乎他們和岡日森格之間擁堵著多少隨時可能吃掉他們的狼。
對尖嘴母狼頃刻就會一命嗚呼的擔憂,讓多獼頭狼有點暈頭轉向,它帶著母狼拼命賓士,見空就鑽,見路就跑,跑著跑著,猛抬頭髮現它們已經來到了黑耳朵狼群的邊緣,趕緊扭身離開,沒跑多遠,又發現它們差一點闖進紅額斑頭狼的狼群,眼看幾隻大狼就要撲過來撕咬,立馬掉轉身子,抱頭鼠竄。左也不能,右也不能,後面又有追攆而來的多獼狼群,那就只能往前跑了。但往前跑同樣是不能的,等它們不得不停下來,吃驚地看著阻擋在面前的那堵牆時,才明白它們居然來到了領地狗群的面前,獒王岡日森格就在離它們五步遠的地方。
多獼頭狼愣住了,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它身邊的尖嘴母狼似乎反應比它快,掉頭就跑,跑了兩步就發現已經來不及了。多獼狼群排成半圓的陣勢朝它們包抄而來,跑在最前面的全是母狼,母狼們嫉妒的眼睛充滿了血絲,嗜血的母性的陰毒毫不掩飾地掛在眼角眉梢。
被嫉妒搞昏了頭的那些母狼直到被利牙驅散,也沒有搞明白為什麼領地狗群的獒王也會像多獼頭狼一樣袒護一匹母狼。沒有哪匹狼敢於反抗這隻冒著生命危險援救一匹母狼的獒王,它們都傻了,遠遠近近的狼都傻了,傻呆呆地看著獒王岡日森格連吼帶咬地把尖嘴母狼從七八張血盆大口中解救了出來。
暫時的平靜中,尖嘴母狼坐了起來,它懼怯而感激地看了一眼獒王,又仇恨而怨怒地看了一眼多獼狼群,知道那些天性嫉妒的多獼母狼決不會放過它,而它也不可能每一次都得到獒王的援救,便用尖嘴給多獼頭狼示意了一下,跳起來就跑。
多獼頭狼毫不猶疑地追隨而去,這一去就註定了它的命運,它再也不是多獼狼群的頭狼了,它將成為一匹沒有群落沒有領地的獨狼,寂寞而堅韌地守護著自己的愛情,孤魂野鬼般遊蕩在草原上。
父親走來了,多獼狼群對尖嘴母狼的追逐,等於給父親和大灰獒江秋幫窮開通了一條通往獒王岡日森格的路。
在見到恩人漢扎西的一刻,獒王岡日森格跳起來撲了過去,激動讓它覺得它再也不需要節省力氣,它已經有力氣了,它的力氣足以把父親撲倒,而且還一口咬住了父親的脖子。當然這是遊戲,是感情濃烈到無以言表的流露。
大灰獒江秋幫窮看到除了獒王沒有哪隻領地狗理睬它,就又一次意識到了作為敗軍之將的悲哀,岡日森格走向了大灰獒江秋幫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