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1 / 4)

叫她回家,回到家還是糊里糊塗,很傷身體。

朱維衡二十多年前在北京拔九顆牙,是一星期最多隻拔兩顆,沒有什麼痛苦,日後也沒有因骨刺壓痛,只有太吃力造成牙床腫時才會痛,所謂“上火”,吃了綠豆或西洋參來“清火”就能好。按說中醫就高明,西醫不懂什麼“火”呀“水”呀,只知說是“細菌”,只會用消炎藥。這樣看來,老伴孫華善之死,歸根結底,說是“拔牙之禍”也沒有錯。 。 想看書來

第十章 淡泊海外(40)新世紀大團圓

(40)新世紀大團圓

朱維衡獨自一人坐在躺椅上,凝望著老伴孫華善的遺像,沉思起來。他似乎感覺孫華善並沒有逝去。那個獨自一人大膽地跟著他去一個陌生的冰天雪地的東北,一個相互牽著手走過五十四年漫長旅程而矢志不渝的愛人,她是累了,需要休息了。

朱維衡環顧清潔整齊的房間,每件什物還都是她在時擺放的位置,就連1991年中國電工技術學會頒發給他的那枚金色的“*杯獎”獎牌,仍是按她的意思掛在房間的顯要位置,儘管搬過好幾次家。朱維衡用過的書籍仍是按她的設計和分類整齊地放在書櫃裡,她說從哪裡拿出來就要在哪裡放回去。

老伴生性善良。那還是在東北時,有一次院裡的宿舍在大風暴中被損,幾個女生受了傷,妻子工作上本與這些女生沒有關係,但她常去關心她們,送醫送藥;朱維衡父親有一點遺產分給他,妻子與他商量後,全部捐給了越南抗美鬥爭;剛到美國時,每次回國,她一定要帶許多東西回去送人。住在老人公寓時,只有我們一家是中國人,其他都是美國、俄國、義大利等國人,老伴每週義務服務去供餐,都是十分周到。有一次隔壁殘障的義大利人與同樓的女單身俄國人鬧感情糾紛,半夜哭泣,老伴立刻去安慰他們。

老伴自己的生活都是非常簡樸,總是穿舊衣服,吃最便宜的菜,把好吃的留給家人吃。她自己非常節省,但每次幫助別人都非常慷慨。

……

突然,朱維衡有了一個想法。他想完成老伴孫華善生前的一個願望。那是一九九九年,朱維衡八十歲,而大姐姐虛歲是九十歲,朱維衡發起組織“朱氏宗親九九大團圓”,在六月二十六日借唐人街“鴻福飯店”聚會,到了四十七人,濟濟一堂,好不熱鬧。那時,大兒子朱道一的愛人和他們兩個孩子都是第一次與這一大批親戚見面,再小一輩的那四個孫子女初次相見,立刻顯出堂兄弟姐妹之間的天然親情。朱維衡在會上分發了“朱氏親屬關係表”,1910年攝的“第11世至15世全家福”照片,和“朱氏親屬大生日十年分析”。事後,朱維衡還整理了一份“九九大團圓盛況報告”,連同那天的全體合照,除了寄給到會者外,還寄給未到會的國內外親屬,尤其那天拍下的集體照,彌足珍貴。團圓的當天,孫華善提議,下一次聚會要在中國辦,到自己的故鄉團圓。

於是,朱維衡開始忙碌起來。他從網上反覆查詢、逐個聯絡,最終選中了杭州新世紀大酒店。因為它位於杭州浣紗路,正是朱維衡幼時老家的所在地。又因為朱維衡生在杭州,孫華善生在蘇州,素有“上有天堂,下有蘇杭”之美譽。所以朱維衡大膽稱此為“天堂朱孫新世紀大團圓”。

2004年7月30日,朱維衡向所有朱、孫兩家親戚發出了請柬。全文如下:

我是杭州人,華善是蘇州人,人說“上有天堂,下有蘇杭”,我家享受“天堂”美譽,卻未盡享天堂鴻福。如今失偶不久,想補一課,聊慰華善於天上。

朱孫兩姓親屬散居國內外,我六位親表弟,除老三及其幼子1997年在美見過面,稍有聯絡外,其餘都六七十年未曾謀面。今年十月,我去上海參加國際磁浮列車會議,三表弟建議我去杭州與第一第六表弟相見,我的二子全都贊成,因此我突發奇想,舉辦朱孫兩家原籍蘇杭的親屬齊聚杭州,共賞美景,來個“天堂朱孫新世紀大團圓”。

茲定於今年10月23日中午,在杭州新世紀大酒店,略備杭餐,共慶團圓。10月21日、22日、23日三天房間已訂好,一切食宿費用由我作東,用來完成華善原定今年10月回國與親人團聚的心願。我選此處是因為我小時生活了十四五年的老家就在這條路上。

杭州現在成為現代化美景城市,金秋季節更顯撫媚,藉此大團圓,可以盡情欣賞天然美景,也創造互不相識的小輩們掛鉤的機會,讓遠離家鄉的後輩們對老家產生一點好印象,也讓仍在杭州的親屬認識幾位他鄉的親屬,說不定以後會有積極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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