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籽餅冷下來變成硬餅,就無法取出,榨機就會報廢。那時候三天兩天半夜停電,工作非常緊張。
朱維衡是學電機的,名義上他的任務就是保證榨油機電機的正常運轉。但實際上電機一點毛病也沒有,當然,真的有了毛病,朱維衡也無權解決,只能等電機廠的人來解決。
因此,朱維衡的任務就是值班,天天值晚班。根本用不著所學的電機技術。這樣倒也算好,朱維衡白天就有了大量的時間,他把它用在“飛車”設計上。
每個週末,朱維衡都要去見女朋友N。
從江北擺渡到朝天門,再搭車去化龍橋,一趟就要花兩個多小時。通常是星期六值完晚班已是星期天早上八點鐘,來回路上要四五個小時,在她家裡只能待四五個小時。回到廠裡,已經有十*個小時沒睡覺,必須趕緊睡覺。一次,值中班的同事有事不能上班,要朱維衡替他班,結果兩個班下來十六個小時,星期天早上照樣趕去看N。那一次是連續二十六七個小時沒睡覺。可朱維衡還是精神十足,一點也不覺得睏倦。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這是哪來的一股勁。
四月的重慶,淫雨霏霏,連續幾天這個山城都沒有見過太陽。溼滑的坡路,行人步履蹣跚,間或一抬“滑竿”緩緩而過,轎伕的腳步顯得格外沉重。
走在去N家的路上,朱維衡總是思緒萬千。來到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