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便生一個湖兒,和峰兒一樣漂亮可愛。只是……只是這女兒千萬別如你這般淘氣就行。你可知……你可知我真的吃不消有兩個可淺媚……”
可淺媚的身軀漸漸地涼了,臉色蒼白如雪,卻還是那樣定定地望著越來越緲杳的天空,溫柔明媚地笑著。
唐天霄便將她擁得緊些,更緊些,用自己軀體的溫暖一點一點地暖著她。
他道:“你真的太淘氣了……大半夜的,看什麼日出呢!這山上冷,真的冷……淺媚,連我都覺得冷了。我們下山去,好不好?等治好了你,我們再上來看日出,好不好?”
唐天霄喃喃地念著,珍愛無比地抱著那具慢慢在懷中僵硬的軀體,蹣跚著向山下走去。
他一路走,一路在溫柔而困惑地念叨:“日出,日出……什麼時候看日出呢?我……我也想看著,看著紅彤彤的太陽,跳出來……跳出來……”
紅彤彤的太陽並沒有跳出來。
夕陽如血,悽豔如鋪開了滿地的紅錦,慢慢地往黑暗中消沉。
太陽落山了。
那等昏黃的山谷裡彷彿有少女在清脆的笑聲迴響:“天霄,我們明天看日出吧!”
男子爽朗地笑著答道:“淺媚,我陪你。”
番外:花開荼蘼,且醉春夢酣(上)
嘉和三十二年,春已暮。
一枕香夢,滿屋清芬蘊藉。唐天霄彷彿聽到自己愜意滿足的一聲嘆息,才慢慢地醒轉過來。
他自軟榻上坐起身,耳邊還有女子清脆悅耳的笑聲快活地迴盪著。
可她的模樣到底模糊了,纖巧的影子裹在一襲火紅的衣衫裡,明明那樣的耀眼,偏偏抵不過那越來越濃的霧氣。
前一刻他明明還清晰地看到她的容顏,淺笑嫣然,明媚無雙。
她的手也纖細而溫暖,一點不像會拿著大鞭子抽人的手。
她把她的手放在他胸前,感覺到他不規則的心跳時,曜石般的黑眸彎起,笑得張揚而得意。
而他竟不介意她的張揚,她的得意,胸口漲得滿滿的,彷彿灌了蜜,甜得膩人,卻萬萬不捨得丟開那樣的笑容。
可這一刻,懷中已是空空的了。
胸口也是空空的,不知誰將剛剛那甜得膩人的蜜挖了個乾淨,點滴不剩。
一抬頭,看到了面對牆上的畫像,卻是伊人立於荊山頂上,執著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