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都在兵部任職。
她那老父親帶蘇雨眉隱居的地方竟然是——玉簪湖!
雨眉,雨眉,當初,是誰在隱居是用過這名字?
天霄的霄劈去一半是雨,淺媚的媚劈去一半是眉,雨眉。
臨山鎮,可淺媚告訴所有人,她叫雨眉,張雨眉。
唐天霄忽然間便哽咽。
是她找來了嗎?
喝過孟婆湯,歷盡生死劫,敲開輪迴門,她居然還能懵懵懂懂,一頭撞到了他的跟前?
是她找來了嗎?
陪他看他們一直想看的日出,聽他彈給她聽的琴,帶走他送她的鞭子……
他果然是個無趣的木頭!
從人驚詫的目光中,唐天霄衝出了門,跳上了馬,一頭衝了出去。
玉簪湖邊,翠衣少女正帶了兩個小侍女在岸邊興高采烈地踢著毽子。
她也會些武功,踢得很是熟練,無數花樣層出不窮,喜得侍女一邊看著,一邊連連拍手叫好。
陽光明媚,綠影婆娑,湖水清明如鏡。
彷彿又在一霎那間,時光忽然倒流。
那時,胸懷大志意氣風發的他初遇機靈敏慧身手高超的她。
她活潑好動,眉目間盡是不羈和挑釁;他一腳過去,七彩的毽子飛入她的鬢髮,巍巍顫動如七彩翠翹。
都已事過境遷了嗎?
那麼,那段被碌碌塵世和生死輪迴湮沒的愛情呢?
他走了過去。
少女猛一抬眼,看到他出現,立刻把手摸向扣在腰間的鞭子,臉都羞得紅了,腳下不由一歪,毽子已經偏了。
唐天霄一個箭步上前,已把那毽子接住,踢得兩下,向她笑笑:“接著!”
毽子飛回到少女腳邊。
少女見他溫柔含笑,半點不似抓賊拿贓生氣的模樣,頓時鬆了口氣,從容地伸腿接下毽子,向他做個鬼臉,說道:“你也來玩吧!”
唐天霄微笑道:“來。”
少女便踢回給他,與他有來有去地對踢。
唐天霄不知是悲是喜是憂還是一顆心無處著落的忐忑,覷著她髮髻散亂,又故意地將毽子踢得高高的,要將毽子踢到她髮髻裡。
少女也不示弱,雖是左支右絀,到底能一次次艱難接下,絕不肯讓他得逞。
又一次毽子高高飛起,少女抬著亮晶晶的眼睛仰頭盯向那飛來的毽子,人只顧後退著……
但聽“撲通”一聲,卻是那少女沒留心腳下,退過了頭,竟摔下了岸,一頭掉入水中。
“喂!”
唐天霄大驚,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