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怎麼辦是好?
雖然說她不知道這個任務要讓她在這世界待多久,可是她絕對不可能嫁人的。
陌瑾彥見陌以安的表情並不好看,立刻就小聲問道,“五妹妹你是不是覺得太不可思議了?說真的,我也覺得這很不可思議。只不過你還不太瞭解齊麟這人,他說話一向都是言出必行的。而且你要是知道雍王的為人,就能看得出來,齊麟跟雍王一樣,都是絕對說話算話的。正如齊麟說的那樣,雍王始終都只有雍王妃一個。雖然世人多補理解雍王的做法,但是不得不說,雍王妃肯定是天下女子最嫉妒的。身為哥哥,我願意你成為第二個幸福的女子。要是齊麟能說動雍王來提親的話,這一定是門好親事。”
陌以安不吭聲了,她在將自己來到這裡一年多的時間,所知道的所有訊息進行整合。
勸說完了陌以安,陌瑾彥滿面春風地走了。留下陌以安一臉糾結地想著事情。
相爺陌忠跟夫人的關係還不錯,雖然也有美妾,但是沒人能比得上家世好且行為端莊的正方夫人。因此,在相府這後院裡,太太絕對是至高權威者。
沒有人能夠挑戰太太的地位,而且現在相爺年紀也不小了,且相府之中只有太太嫡出的三少爺,四小姐是養在太太身邊的,自然跟她一條心,五小姐是個不值一提的。因此,沒有任何妾室有資格跟太太叫板。
那三位姨娘雖然各有風采,但是也都懂得夾起尾巴做人的道理,基本上是不會跟太太對著幹的。妾室聽話,太太也懶得天天找他們的毛病,懶得讓她們天天到正房去請安,那是在給她添堵,而且遇到相爺的機率也大。所以,整個相府後院的請按規矩就是三天一次,但是初一十五是必要去的。
今兒就是個十五。距離上次齊麟跟她在亭子裡見面,已經過去了一個月。大概是因為上次陌以安已經明確地拒絕了,所以齊麟這一個月都沒再讓陌瑾彥給她傳任何話。陌以安也慢慢地放下心來。
隨大流到太太的正房請安,吃過早餐之後,為了營造一種和諧和睦的氣氛,所有人都留著說些並不怎麼好笑的笑話,說著並不怎麼有趣的趣聞。
原以為再這樣耗一會兒,作秀就可以結束了,但是誰都沒想到的是,今天註定是個特別的日子啊。
屋內的女人們正在說笑,忽然,外面一個婆子驚慌失措地跑過來,到門外的時候被太太的陪房攔下,結果那陪房問過之後,臉色大變,趕緊來跟太太說。
原本笑語嫣嫣的太太,聽了自己陪房的傳話之後,那張臉,直接黑了。
而更讓她的臉色無法好轉的是,她甚至還沒來得及多一點時間想想對策,外面相爺竟然親自領著罪魁禍首進來了。
眾人抬眼看過去,只見相爺帶著一個容貌絕美,不過明顯一臉疲憊和滄桑的女人,女人手裡還拉著一個十來歲的精緻小男孩。
第一眼看見這個小男孩,陌以安就忍不住皺眉。小男孩的那一雙眼睛,實在是太深了。
一般人的黑眼珠跟瞳孔,還是能夠分辨出來的,但是這個小男孩的眼睛,她竟然看不清瞳孔,或者說,那整個黑眼珠都是瞳孔!這樣的眼睛,看起來就如同是一眼幽潭,深不見底。
看相爺帶著一個女子和小孩進來,太太的臉色驟然變白,緊接著就勉強笑道:“老爺,這是……”
相爺看向太太的眼神中帶著點兒愧疚,抿了抿唇,才說道:“芸娘,還不帶瑾乾見過太太。”
那女子立刻拉著男孩兒跪倒在地,“芸娘帶乾哥兒見過太太,芸娘自知身份低微,乾哥兒眼看年紀大了,芸娘教養不了,也不忍心……求太太給乾哥兒一個前程,芸娘就是死了也感激太太大恩!”
太太的臉色早已經難看至極,甚至連交握著的手都在顫抖。
相爺輕咳一聲,深吸口氣,竟然朝太太作揖,行了一禮。“是本相對不起夫人!本相明日即向岳父大人請罪。”
太太一時間沒避過相爺這一禮,臉色再次煞白,更是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她的夫君是當朝宰相啊,他除了向皇帝王爺行禮之外,還向誰行過禮?更別說是一介女流了!
可今天,她那頂天立地的夫君,竟然鄭重地向自己行禮了,可為的卻是一個外室和野種!
太太臉色煞白,甚至連呼吸都困難起來。
她呆愣愣地看著這一切,心中湧上來一股濃濃的悲哀。
不過,太太沒反應過來,她身邊的陪房嬤嬤可不是吃素的,直接上前拉著太太的袖子,給太太遞眼色。
太太不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