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青年級護衛艦和半潛船回到五亞港已經是三十個小時後事情了,也就是第二天的清晨。
要照顧半潛船的航速,編隊的航行速度註定快不起來。
在三十個小時的航行裡,每隔一個小時就會有兩架戰鬥機臨空護航一個小時,全方位地確保了編隊的安全。李海甚至懷疑在水面之下一直有潛艇在默默的護衛著。
在艦上吃了早飯後,李海登上了艦載直升機,胡鳴機組駕機直接飛往五亞國際機場。
天色矇矇亮,五亞國際機場已經開始了新一天的運作。搭乘早班飛機的旅客或精神亢奮或睡眼惺忪,拖著行李箱排隊過安檢。
艦載直升機在滑行道上降落,早有一輛掛民航牌照的廣汽g8商務車在等候。李海下飛機後,向胡鳴揮手告別,胡鳴兩指觸了觸右眼眉毛處以示敬禮。
“是李海同志嗎?”迎上來一位中年男子,著黑色西褲白色短袖襯衣,眉眼之間透著剛毅。
李海敬禮,“我是李海。”
“我是五亞國安,上級命令,你可以直接登機,到了首都機場有人接。”中年男子笑著說,和李海握手。
儘管心裡有一百個問號,但李海沒有多問,跟著上車,然後直接來到直飛首都的早班飛機邊上,舷梯車已經準備好。中年男子一直把李海送到客艙的商務座上安頓好,也不多言,與李海握手告別。
此時乘務組正在忙活著對客艙進行最後的檢查,十五分鐘後開始上客。她們都注意到了這奇怪的一幕,但事先有命令,她們既不多問也不討論,就當什麼都沒發生。
李海透過艙窗看著外面忙碌的場景,凝著眉頭思索著,逐漸有了一些頭緒。
從忘我礁到五亞,為什麼是護衛艦,僅僅是因為順路嗎,僅僅是因為艦長要親自見一見空戰英雄嗎,這些理由恐怕是不充分的。
到了五亞之後為什麼是軍方的艦載直升機直接送到五亞國際機場,僅僅是體現出重視嗎,恐怕並不是。
如果這些還不足以說明一些問題,那麼不經安檢直接登機這個細節就非常的耐人尋味了。
那位中年國安全程只有了一句有實際意義的話——到首都機場有人接。換言之,李海到達首都機場之後,恐怕會被人接上直接離開,同樣不會透過安檢。
也就是說,從忘我礁到首都整個過程裡,李海不會在地方的任何一個環節留下任何痕跡……
想通了這些關節之後,李海不由暗自苦笑——這就是“11-15”空戰的後遺症了,連回家探親都搞得這麼緊張兮兮的。
他的母親從事的是高度保密等級的通訊技術研究工作,李海在安全保密這一塊的體會是相當深刻的。比如他母親從來不在家談及工作,甚至經常有相當長的時間裡,他們父子倆是不知道陳教授的行蹤的。
想明白之後,李海也就可以坦然以對了。
離上客還有些時間,客艙裡很安靜,腳步匆匆往來的空姐們偶爾看過來一眼這位著海軍迷彩服的年輕軍官,隨即很快的移開目光,倒是讓李海能夠安靜的思考一下這段時間的事情。
他最關心的還是飛鯊集訓的事,黨為民判斷木沙海軍訓練站會建設第二飛鯊訓練基地,這讓李海引起了重視。
能不能回飛鯊基地並不是最重要的,能不能回飛鯊部隊才是關鍵。即便掛職結束之後留在忘我礁搞第二飛鯊訓練基地,李海也是願意的,只要可以按照原本的計劃繼續接受飛鯊集訓。
他擔心會發生變化,這個可能性是存在的。
事實上,這個掛職生涯沒有按照原本的軌跡發展,對這點李海是有感覺的,只不過此前一心撲在任務上,連正常的訓練都沒正經搞過幾回,他沒有多餘的心思進行分析。
由此就牽引出一個問題來——如果出現了無法回到飛鯊部隊的情況,自己應該怎麼做呢?
如果無法回到飛鯊部隊繼續參訓,原因可能只有一個——他李海在海八師的表現讓南艦司令部願意花非常大的代價留住他。
“一個人太優秀也是一種煩惱啊!”
得出了這個結論之後,李海搖頭苦笑嘆息。
總算完成了準備工作的空姐們在各自的工位站定等待上客。乘務長和負責商務艙的、有著傲人上圍的年輕空姐站在艙門一側,不時的透過隔斷艙門看向坐在商務艙最後一排右側靠窗位置的李海。
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李海提了揹包進了洗手間,不多會,換上便裝的李海走出來,卻依然無法掩蓋軍人獨有的氣質。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