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堂堂迄蘇家大少爺遭了報應,成了兩人間的傳話筒,發現了更奇怪的事。
她竟然會答應幫馮邢琰盜墓!真是讓人百想不透。
她堅持要自己去,馮邢琰則堅持要一齊去。他忙碌地兩頭傳話。馮邢琰擺明了絕不讓步,派那兩個黑巨人守住蒹葭,迫使她最後不得不屈服。
唉!馮邢琰再也受不了,他倏然喊停。
一行人除了司馬蒹葭外,全都停下來看他。迄蘇阿爾達微笑心想:他還以為他可以再撐久一點。
“我說停。”馮邢琰瞪著司馬蒹葭倔強的背影。
“繼續走,咳……”始終沒理過他的司馬蒹葭出聲了。
“夠了!”馮邢琰策馬上前,扯住韁繩,阻止她繼續前進。“我不急於一時。”
“我急。”她仰起臉說完,又一陣嗆咳。
他臉色一緊,厲聲說:“回去!”
“現在去或永遠不去。”她瞪視他,要他抉擇。
兩人怒眉相視,誰也不屈服誰的模樣像極了!隔岸觀虎鬥的迄蘇阿爾達意外發現。
該死!馮邢琰咬牙詛咒:“你咳死,我不會花銀子幫你收屍的!”
司馬蒹葭瞼上閃過呆滯神情,愣了愣,生氣地說:“誰要你收屍!”
迄蘇阿爾達迸出笑聲,招來兩雙怒視的眼眸。
僵持的氣氛持續至到達目的地。
司馬蒹葭高居馬上,眺望遍佈的大大小小夯土堆,憑著記憶迅速瞄準方位,找到正確的陵墓。
“到了,剩下的是我的事,你們可以走了。”
“你以為我會讓你自己一個人留在這種地方?!”馮邢琰難以看信地吼道。放眼望去,荒地一片。
“我有呼嗤呼嗤。”
馮邢琰眼露輕蔑,惡毒地說:“它,一腳就可以把它踹死。”
司馬蒹葭無法否認,呼嗤呼嗤確實無法負起保護之責,這也是爹堅決不許她再盜墓的原因。
“咳!你留下來?”司馬蒹葭求助地轉向迄蘇阿爾達。
“我可以留下?”他求之不得!迄蘇阿爾達來回張望兩人,心裡有預感留下的不會只有他。
“全留下!”馮邢琰悍然決定。
“你們——”司馬蒹葭鼓起雙頰看看他、看看金銀寶二人,“你們留在這裡只會妨礙我!”
“他就不會?”馮邢琰愈看迄蘇阿爾達愈覺得這個滑頭小子不順眼。
司馬蒹葭抿唇不吭聲半天,翻身滑下馬,說:“我叫阿爾達做什麼,他就做什麼,你行嗎?”她故意刁難地看看馮邢琰一身的富貴行頭。
“哼。”馮邢琰冷嗤不答,逕自吩咐金、銀寶:“你們去預備在這裡過夜的東西。”
司馬蒹葭氣結。可惡的人!她扯著馬匹走,心底氣惱著:她討厭他,不想看見他,為什麼他偏偏要留下!
她忿忿地瞪了眼馮邢琰,哼!不自覺學起他嗤鼻不屑的動作,腦袋瓜兒一轉,瓜子臉蛋突然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哼哼。
“這給你。”她遞給馮邢琰一把鐵鏟,面對他缺乏表情的五官,仰起下巴,隨手一指說:“我要在那裡挖個地洞。”
馮邢琰順著她的手指看過去,看不出有什麼問題。盜墓是她的專長,可不是他的。等等!他怪異地看著她塞給自己的工具,該不會是——“我要你挖。”司馬蒹葭宣佈。
馮邢琰一楞,驟然睨向迄蘇阿爾達,命令:“你去!”
“我另外有事要他做。”她擋在迄蘇阿爾達前面說。
馮邢琰凌厲目光殺人般射向他們,自繃緊的牙關發出聲音:“等金寶、銀寶回來,我——”
“我就知道你幫不上忙,哼——”司馬蒹葭輕鬆達到貶損人的目的。
馮邢琰瞪著她得意的背影,壓抑的咬牙。
“哪裡?”
她停住,回頭,看到他咬牙切齒扭曲的面孔,倏然一驚,一時反倒覺得自己過分了點,囁嚅道:“你……不願意,不必勉強。”
“哪裡?”他陰森著臉。
呃,她不得不伸出手指——迄蘇阿爾達揚著肚子,幸災樂禍地偷笑。他敢打賭她被馮邢琰嚇到了。他促狹地以肩撞撞發楞的司馬蒹葭,開玩笑道:“那我挖哪裡?”
司馬蒹葭悶悶地瞟他,說:“跟我來。”
“做什麼?”
“挖洞。”
不會吧?迄蘇阿爾達笑臉僵凝。“我也要挖?”
“你挖是不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