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由佛入魔,甚至將心魔之力化作己用,那些迷惑人心的手段對於他來說,簡直就是笑話一般。
而此時李玄宗也從介面出追來,看到無戒和尚在這裡,他愣了一下道:“壓龍大仙逃了?”
無戒和尚點點頭道:“被我擊傷後逃走了,畢竟是金丹境的大妖,生命力強大。
不過我若知道李施主你也在後面追殺,我動用全力也是要將她留下來的。”
李玄宗搖搖頭道:“壓龍大仙不是那些尋常金丹境的大妖,她還有保命的底牌沒用呢,想要將其徹底擊殺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見好就收,這次在這遺蹟內,估計她是不敢對我出手了。”
無戒和尚點了點頭,忽然道:“李施主你受傷了?”
方才李玄宗的傷勢便沒有痊癒,此時又強行出手,那柄兇兵對於內腑的傷勢又加重了許多。
李玄宗點頭道:“搞到了一柄兵刃受了一些傷,被那壓龍大仙看到,她才想要落井下石出手的。
不過不打緊,休養一天便能夠痊癒,不過此地兇險,還要勞煩大師你幫我護法。
還有大師你不用一口一個施主的,你都已經叛出佛門了,說這個不感覺彆扭?
你若是不嫌棄,你我兄弟相稱便是。”
李玄宗對無戒和尚還是很有好感的,特別是對方那種性格。
雖然對方看上去好像是個柔柔弱弱的文靜和尚,但敢為了自己心愛之人去硬撼金丹境的宗師,這等膽氣又有幾人擁有?
無戒和尚苦笑道:“習慣了而已,那李兄也不別稱呼小僧為大師了,直接稱呼小僧法號便是。
不過小僧這段時間也想明白了,小僧雖然叛出了佛門,但卻沒有叛佛。”
“那什麼又是佛?”
無戒指了指自己,淡淡道:“能解眾生疾苦的是佛,能消萬千業障的是佛。
小僧的疾苦業障,只有小僧自己能解,那我自己,便是佛。”
李玄宗看向無戒和尚的目光帶著一絲驚奇之色,他這番話若是被西聖沙洲的那幫佛門中人聽到,怕是要將他挫骨揚灰的。
如此囂張的肆意曲解佛法,對於西聖沙洲那邊的佛門弟子來說簡直就是異端中的異端啊。
不過李玄宗對於無戒和尚倒是很看好,這個離經叛道的和尚將來若是不死,定然能夠將自身功法給推演到一個難以想象的境界。
修行界當中大部分有傳承的修行者其實都很難超越自己祖輩。
不是他們的實力天賦不行,而是大部分的人都太過循規蹈矩了,沒有超越自家祖輩所留下的框架。
反而一個離經叛道之輩,從一開始就走出一條跟自己祖輩不一樣的路,甚至肆意修改功法,反而能夠超越這個框架,達到一個新的巔峰。
所以大部分強者其實都很離經叛道。
有著無戒和尚在一旁為他守護,李玄宗這才開始服下丹藥,療養自己內腑上的傷勢。
大約一天的時間過後,李玄宗這才站起身來,長出了一口氣。
肉身越強,其實這種肉體上的傷勢恢復的便越是費力,李玄宗此時也只是把肉身的傷勢恢復了九成,剩下那一成還要等回去慢慢調養。
“李兄,接下來我們準備如何行動?”無戒和尚問道。
“你可曾看到了之前我留在一間迷宮通道內的地圖?”
無戒和尚搖了搖頭。
李玄宗把自己的打算跟無戒和尚說了一遍,最後道:“若是就這麼直接離去也未免太過遺憾了,跟在那些金丹境修士後面看看,這其中究竟有什麼東西,機緣這東西,可不是看實力的。”
想當初的鹿杖公只不過是個最底層的弱雞小妖,結果卻從遺蹟中拿到了上古蠻族大祭司的方寸杖,還拿到了丹藥踏入金丹境,瀟灑了數百年。
而之前那被蠻族不滅戰魂一斧子砍死的金丹境修士才叫倒黴,甚至連這地方的具體情況都沒弄清楚呢便死了。
其實李玄宗拿到這把槍便已經算是血賺了,只不過就這麼輕易離開,有些不甘心而已。
“對了無戒,你既然懂一些蠻族文字,可曾知道我這把槍上所銘刻的都是些什麼東西?是否是文字?”
說著,李玄宗把那兇兵長槍拿出來讓無戒和尚看了看。
感受到這柄兇兵中傳來了極致寒意和殺機,無戒和尚輕輕挑了挑眉道:“好強的殺意啊。”
看了看那上面銘刻的,猶如魔紋一樣的東西,無戒和尚沉吟了片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