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告訴我,而不是憑著主觀臆斷,就將整件事推到更不可挽回的境地去!”憂然臉色通紅,是真正火氣上竄的表現:“你又瞭解遲雲鋒嗎?憑什麼代替他做判斷?”
一連串的對話之下,周城所能感到的只是越來越微弱的理由,可以說已再沒有理由,深深低下頭去:“對不起!”
又趕忙抬起頭來,目光在小麵館柔暖燈光下,顯得迷離卻至誠:“是我想當然了!可我想說,如果是我的事情,我對你……可以完全坦白,但是……”
“是嗎?”憂然眸光變幻一絲奇幻異芒:“那麼……我媽呢?你們是認識的吧?這……應該是你的事情吧?”
往事,迫在眉睫(10)
突然轉移的話鋒,變化得無一絲前兆,憂然臉上是冰火交融的微笑,而周城僵在那裡,望著憂然的眼,卻瞬間沒了一星半點的光芒,仿似全世界都坍塌在了眼中!
“怎麼不說話?”憂然追問:“想說,不明白我說什麼,還是想說我太敏感、太多心、太有想象力了?”
句句詰問,字字如針,周城只感到今晚的自己,是那麼無力,在她的一字一句面前,顯得無所遁形!
周城低下頭,不承認,也並不否認!
他顯然沒有開口的意思,憂然站起身,甩頭而去!
“憂然!”周城連忙叫住她,但如所料,她不會回頭,放下錢,剛要追上去,卻見憂然站在了門口處,一動不動,卻也沒有回身,略微遲疑,只見她低下了身子,露出一個女孩的小小身影,憂然右手緩緩撫過女孩的頭,女孩動了動嘴,叫“媽媽。”
沫沫!周城趕忙跑過去,這時李姐也已經走了進來:“李姐,怎麼沫沫下來了?”
李姐凝著眉,一臉陰雲:“您在電話裡叫了裴小姐的名字,你走之後,沫沫就吵著要來找您,還好您臨走說了去處,不然我這是沒辦法了。”
周城這才向女兒望去,沒想到女兒小小年紀,竟然有這樣伶俐的心思,那晶明透亮的眼睛中,似乎還閃著淚光:“沫沫,來,阿姨要走了,到爸爸這來。”
沫沫看了爸爸一眼,向憂然身邊一湊,明顯沒有妥協的意思,憂然望著天真的孩子,心中多少不忍,抱起沫沫,微笑道:“沫沫吃飯了沒有?”
沫沫點點頭,小手順著憂然的長髮滑下來,這孩子雖然只有幾歲,可水亮的眼中隱隱透著伶俐,憂然一邊抱著沫沫向外走,一邊說:“沫沫,告訴阿姨,你為什麼總管阿姨叫媽媽呢?阿姨不是你的媽媽。”
沫沫小嘴一抖,晶亮的眼睛中,立時便要滴下淚來:“是媽媽,是……”
“好,好!”憂然將沫沫壓在肩頭,輕輕拍哄:“那沫沫告訴阿姨,媽媽叫什麼名字?”
不知怎麼,心裡就是感覺,母親、周城還有沫沫口中的媽媽,一定有著千絲萬縷、不為人知的關係!
“沫沫!”周城果然大聲呵斥一句,嚇得沫沫睜大了水盈盈的眼睛,憂然回身望向他,冷冷一笑:“這就是你所謂的完全坦白嗎?我怎麼一點也看不出來?”
周城一怔,這個平時清爽如泉的大學生,怎麼突然便似冬夜寒冷逼人的北風,咄咄呼嘯?
“裴憂鴻。”不待周城回神,亦不待憂然移開憤怒的目光,沫沫天真幼細的聲音便如狂風捲過耳邊:“媽媽叫裴憂鴻。”
裴憂鴻!
憂然全身不禁一抖,就好像經不起這冬日夜晚的寒,亦似當不得這冷風席捲的烈,竟自站立不穩,向後倒去,周城趕忙伸手扶住,憂然揚起頭,一臉質疑,抱著沫沫的手,亦忍不住顫抖:“還想跟我說,與我無關,不認識我媽媽嗎?除非我還像沫沫這麼大!才會相信你!”
周城眉頭亦是緊緊糾結,所謂迫在眉睫,便是如此吧?周城接過沫沫,遞給一邊的李姐:“李姐,帶沫沫去姥姥家。”
李姐接過沫沫,沫沫卻哭鬧了起來,憂然安穩下情緒,瞪周城一眼,便走到沫沫身前安慰起來,不知說了什麼,最終,沫沫收起眼淚,乖乖的隨李姐走了,周城呆呆望著,難道這真的是天意嗎?
往事,迫在眉睫(11)
周城帶憂然回家,憂然坐在柔軟寬大的沙發上,周城自電視櫃最下面的長抽屜中取出一個精美的盒子,淡淡的米黃色,繫了金色的帶子,周城坐在旁邊的小沙發上,將盒子遞給憂然,憂然望著周城,目光在柔和的暗黃燈光下閃爍……
“開啟看看。”周城低聲說:“你想知道的,都在裡面。”
沉一口氣,將絲帶解開,盒子裡面整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