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主上吵架,除了自找苦吃,卻是沒半點好處。將目光移向劉成,鄒普勝輕聲說道:“紫薇若是參與此次之事,必有極大之風險。”
“富貴從來險中求,既然有風險,收穫又如何呢?”
任何事情都有風險,走路可能被一塊小石頭磕著絆著,喝水都可能塞牙縫,只要能夠有收穫,冒冒險也是值得的。再說了,有劉成護佑,還能讓陳友諒橫屍當場不成?
“若是渡過,則可分食天下,雖不登九五,卻亦可稱王。若是失敗,雖姓命無憂,卻也是難成大事,一切皆為徒勞,為他人做嫁衣。”
“機會是人自己爭取來的,若是錯過這一次,往後他的路便更難走了,天要讓天犬犯紫薇,殊不知,那只是一時罷了。以下犯上,若遭反噬,便是橫死之局。”
“真人已經將紫薇的路安排好了,不是嗎?”鄒普勝苦笑一聲,暗自搖了搖頭,一路行來,他已是知道了劉成的身份,可是無論如何,他還是看不懂,為何一名少年人,卻是比他這個年近半百之人,還要來的老成許多。
“他自己的路在他自己的腳下,本座不過是幫他將路鋪的更好,更容易行走罷了。”劉成低聲呢喃一聲,看了一眼不是很相信的鄒普勝,搖了搖頭,誰又會明白,作為一名過客的他,到底在想什麼呢?
這一切到底是任務還是什麼,劉成早已不那麼在意,對於他而言,改變這個故事的結局,更多的是成為了一種興趣,還有便是陳友諒和他這麼些年的師徒情分。
自己不可能什麼都幫他做,就像射鵰裡的楊康一樣,只要其登上皇位,若非必要,劉成是不會再去管他了。
他還需要練功,還需要成長,相對於那些C級、**級之類的世界,他如今的實力,還太弱,弱到不敢想象。
一路上,除了張定邊時而像鄒普勝請教一些占卜之道外,劉成和陳友諒都未說什麼,各人心中想著各人的事情,卻是誰也不知對方到底在想些什麼。
人有時便是這樣,明明只是隔著一層皮,下面便是一顆跳躍的心,卻是各懷各的心事,誰也看不透那一層明明**,卻牢不可破的皮。(未完待續。)
第六十一章 挑動黃河天下反
黃河開河不久,民工便挖掘出一具獨眼石人,那些民工中一些潛藏著的明教中人,藉著其他人的口,便將這訊息散發了出來。
訊息傳遍大江南北,一時間人心浮動,惶恐不安,投靠白蓮教的民眾也是越來越多。
至正十一年,五月初三。
數曰前,韓山童散佈流言,謂天下當大難,彌勒佛降生,當解救世人,民眾多信以為真,卻是愚昧。
待石人之事徹底的散發出其功效,劉福通、杜遵道、羅文素、盛文鬱等人,說韓山童乃是宋徽宗八世孫,當入主中國。殺白馬黑牛,誓告天地,定下以紅巾為號,策劃起義。
沒想到,這計劃還沒定下幾曰,韓山童便已被汝陽王派去的高手捕殺,除其子韓林兒逃遁武安山外,一家滿門,盡數被誅。
劉福通等人不敢耽擱,趕忙調集兵馬,以紅巾為號,攻陷了潁州,卻是無能再進一步。
“真人,時機已到,那韓山童一死,剩下的劉福通等人有如無頭的亂馬,找不著方向。此時只要我方大旗一揮,便可聚集天下目光,只是那汝陽王察罕特穆兒的大軍,怕是也將殺至。”
鄒普勝還是有些憂慮,如今自己被綁在這艘船上,船若是翻了,自己就算無姓命之憂,只怕也是無了那從龍之功。
他這一派,若是不能從龍,此生便是道行難進,心中有坎,卻是再也別想妄談什麼天機了。
“無妨,讓友諒準備舉旗吧。”劉成擺了擺手,他明白鄒普勝的擔憂,不過瞻前顧後,最終只會一事無成,該出手時不出手,最後再追悔莫及,方才可怕。
鄒普勝咬了咬牙,神色一正,既然改變不了劉成的想法,那麼除了背水一戰外,他實在想不到別的辦法了,說到底,他不過是個新臣,陳友諒可不會為了他這麼個新臣,而去違揹他師尊的話。
在劉福通攻陷潁州的第二天,黃州陳友諒率兵攻陷鄂州,兵發荊州,頗有一舉拿下湖北之勢的訊息,便已傳遍了鄉野之間,自然的,大元朝廷,汝陽王都已知道了這一切。
汝陽王遭到了元惠宗的怒斥,只因如今局勢混亂,朝中又是良莠不齊,還需要汝陽王這位驍勇之將去平定叛亂,這才沒有將重懲於他。
鄂州,也是如今的大漢國內,劉成、陳友諒、張必先、張定邊、鄒普勝等人高坐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