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洪七公這一生,也許很少會去哭,但是每逢他哭之時,便是那一生中最悲痛的之時。
劉成不知道怎麼去安慰洪七公,因為他知道,若是王重陽死去,自己也會傷心,何況是這洪七公。
緩緩的走到洪七公的背後,拍了拍其背,劉成默默的說道:“洪老哥,江湖本就是如此,希望你能節哀順變。”
周伯通緩緩的攙起了洪七公,“走吧,乞丐,人都死了,哭有什麼用?”這話若是讓個不瞭解他的人聽去,也許便直接一巴掌拍他臉上了。還好,洪七公和他也算相熟,知道他這人本就是如此,默默的抱著錢楓的屍體,緩緩的跟在了劉成等人的身後。
這一路行來,劉成看到了段智興,看到了歐陽鋒,看到了裘千仞、裘千尺。自然的,也看到了死去的段正興,歐陽烈,上官劍南。
搖了搖頭,劉成聲音低沉著,緩緩的吟道:“莽莽江湖風雲路,多少壯士赴九幽。江湖之中多劫難,不成屍骨便成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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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各自歸去
江湖,仿若有著無盡的誘惑一般,引領著一波又一波的少年俠士闖入其中。待多年之後,一小波人成為了英豪,一大波人成為了枯骨。直到另一波英豪的出現,讓前面的那一小波英豪再次的淪陷。如此往復,江湖卻不曾停歇片刻。
江湖中,少不了的是刀與劍,少不了的是酒與美人,自然也少不了那名與利,少不了那神兵秘籍。多少江湖人,持刀弄劍,做著那坐吟美酒,懷抱美人,揚名天下的江湖夢。多少江湖人,拼殺多年,最終成了那枯骨,一捧黃土掩了風流。
劉成等人行到了華山腳下,回頭看了看那華山。在華山那肅殺的山崖之上,此次不知多少人魂歸於此。他們生而有地,死而無依。不管往曰裡是那一派之魁,還是某幫之主。活著時他們可謂都有過一段風光無限,死掉的他們,卻連座孤墳,都未能享用。
人都說,一入宮門深似海,可誰又能想道,這江湖有時候比那皇宮大內,要來的更深,要來的更危險。比起這動輒喪命的江湖,那耍弄陰謀詭計的宮廷後院,又能算的了什麼?
“諸位,洪七要護送我師遺體回那君山,就此告辭!”到得山下,洪七公衝著眾人抱了抱拳,便準備辭行離去。
“洪老哥,後會有期。”
“劉老弟,曰後若是有事,可到丐幫隨意一處分舵,傳上句話,洪老哥必好酒好菜招待於你。”
“玄通若是有事需要麻煩老哥,必會登門拜訪,只要到時候老哥不嫌玄通麻煩便是。”
“不麻煩,不麻煩。再會了,諸位。”
“我說叫花子啊,你怎麼就不說招待招待我周伯通呢?”就在洪七公轉身欲走之時,只見那周伯通一臉的嬉笑,再次迴歸了往曰的樣子,調笑著衝著洪七公說道。
洪七公眉頭一皺,很是認真的說道:“你若要來,自備盤纏。若有麻煩,自己解決。”
“叫花子,你這不地道啊。”周伯通嘀咕著,一臉怨念的看著洪七公。
“諸位告辭。”
“後會有期!”……
也不理會周伯通那一番搞怪,洪七公揹著錢楓的屍體,就這麼踏上了回家的路。
在洪七公走後,裘千仞和裘千尺也站了出來,他們二人在那華山絕頂本就和劉成有過一番交戰,那怕劉成並沒有說過什麼。可是在這二人心中,還是不願在此多留。畢竟,偷襲了人家,還在人家面前站著,總會感覺很不舒服。
“裘某要帶老幫主的遺體迴歸幫內,不便久留,就此告辭!”裘千仞上前說了一句後,不等眾人回話,便已轉身和裘千尺攜著上官劍南的遺體,往那鐵掌幫的方向行去。
“段某也要護送我父之軀,迴歸大理了。諸位保重,後會有期了。”在那裘氏兄妹走後,段智興同樣是道了一聲告辭,便往那大理行去。
他不是那裘千仞,也與諸人無甚仇怨。只是做為大理鎮南王,他自有他的傲氣,那怕是段正興的死也未曾讓他落下一滴眼淚。在他段智興的心中,父親的死,乃是他不夠強,若他有那王重陽的本事,又怎可能命喪此地?
望著段智興的背影,劉成知道,段王爺終究是那段王爺,註定要走上一條不歸之路。王重陽傲氣,乃是因為他那一身絕頂的功力,乃是江湖行走這麼多年,身處那天下第一的位置蓄養出來的。而他段智興的傲氣,卻僅僅是由那大理鎮南王的位置所產生的。其武功也許可稱高絕,卻早已無那絲初識武道的謙遜,其一生想要進步,卻是隻能尋求外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