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等師父給他開山門!
酒蟲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上來了,可七夜咽口唾沫,這是給師父的酒,不能喝!
山泉野果,又是一日!
七夜的臉上終於有了疲憊之色!
山門依舊不曾開啟!
太陽快落下的時候,七夜揉去山風吹起的雞皮疙瘩,站起身衝著記憶中山門的方向大聲喊:“師父!師伯!徒兒回來了……師父……我是小夜,我回來了,徒兒給你們帶了松花酒啊,香的很……”
直到喊得口乾舌燥,月上中空,終於有聲音回應了!
“你還敢叫山門?”
七夜大喜,拍拍屁股站起來四處張望:“嘿嘿,師兄,別鬧了,我是小夜啊,師父師伯他們呢,我給他們帶了好酒呢,你快把山門開啟吧!”
“他們讓我把這東西給你送來,你拿了趕緊滾吧!我們山門的臉面,都讓你給丟盡了!”
話音說罷,一個東西忽然被扔了出來!
那是個道牌,上面的“七夜”兩個字被用硃砂打了一個叉!
七夜依稀記得,有弟子被逐出山門的時候才會這樣!
七夜艱難的笑說:“這……師兄……莫……莫鬧!”
“誰跟你鬧!你趕緊走吧!”
七夜撿起那道牌,呢喃出生:“怎麼可能……”
胸口起伏越來越大,到最後,七夜紅著眼吼道:“定是你們設計的把戲!從小你們就排擠我,無非是妒忌我師父師伯傳於我的術法比你們多而已……開門啊,再不開門我就……”
“孽徒!你就怎麼樣?還想欺師滅祖不成?”
這聲音,極為熟悉,是呂正陽的!
七夜忽的跪下,舉起道牌哽咽道:“師父,徒兒不遠千里回來,為何……徒兒做錯了什麼?”
七夜深知,這樣的玩笑,眾師兄是不敢開的!
呂正陽的話沒有一絲感情:“做錯了什麼?虧你還問得出口?”
七夜鏗鏘拔出背後雪亮的劍,委屈道:“師父贈我此劍,無非是讓徒兒降妖除魔,行君子大義而已!”
呂正陽冷哼了一聲:“哼,君子大義?七夜啊七夜,你私自斂財在山下購買宅院,已經沒了道心,這就是你的君子大義?”
七夜剛想爭辯,呂正陽又說:“即便此事不算,你身為我道門中人,卻與大妖正日為伴,朝夕相處!兩年蹉跎,你都幹了什麼?這就是你口口聲聲的降妖除魔?哼,我看,你是被那狐媚子迷了心竅吧?”
呂正陽的話字字如刀,刺在七夜的心口!
七夜聲音嘶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