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所醫館中。
一名女子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沒有一絲紅潤。
女子微微抿起的櫻花薄唇,一張,“這是哪兒?”
剛才,她不是在考試嗎。
睜開暗色的眸子看著面前穿著白色衣袍的少年,眼波流轉。
陌生的環境?我這是穿越了嗎?那他是誰啊?
“……”
沈辭驚愕地眨了眨眼,好似晴天霹靂當頭一擊。
“你看得見?”
不知想到了什麼,沈辭把手伸出袖外又有些試探著道,“看這是幾?”
一啊!
你當我是瞎的嗎?
南三的餘光裡有一抹冷光閃過,嘴角面帶笑,勾起的是恰好的弧度,卻讓人不禁感到一股寒。
此時的門被開啟,一群人魚貫而入。
站在最前面的男子,眼中帶了些可憐,嘴角微微張開。
含辭未吐,嬌嫩潔白的小手裡緊攥著一方絲絹。
是想說話,卻不知道怎麼表達。
“溫以中,跪下!”
淡藍色華衣裹身的女子,頭上戴著束髮嵌寶的金冠,一氣之下一腳踢得他跪了下來。
溫以中扶袖一甩,本來想道歉的話,全都嚥了下去。
他抬起頭,看了一眼女子,氣急怒笑,“方寧,你就這般不信我嗎?”
方寧眉角有藏不住的鬱氣,杏眼彷彿也凝成了刀。
她嘴卻向下咧著冷笑,心裡掠過一絲不耐煩,“溫以中,你覺得,現在說這話可信嗎?”
這哪裡是人,這根本就是騙子。
“這般處心積慮的,嫁進了南府,又接著讓本侯上心。
殺祖母,行刺,下毒,哪學來的,那麼多本事,當真是不錯。”
這次談話,方寧緩緩轉過頭,是滿頭的黑線。
“我、我不是故意的。”
她的一句話,像一根刺深深扎進了溫以中的心裡,廣袖下的手微微一緊。
而,這一切都被南三看的清清楚楚的,這t像做夢一樣。
方寧走上前,坐在床榻邊,微抬俏顏,神情專注,伸手探了探的脈象。
脈雖浮,看來並無大礙。
終於得到了肯定,心裡是舒了口氣,“溫以中,幸虧這一次有神醫幫忙,中毒不淺。”
“方寧,我沒事。”
“你不用擔心。”
南三深黯的眼底充滿了平靜,顯然是不在意這件事情。
這話一出,方寧神情一喜,“姐姐,你沒事了嗎?”
“還有哪裡不舒服?機會難得,再讓神醫給你治一治。”
“放心,我還好。”
南三聞言,沉下了眼眸,把玩著手上的頭髮,眼中閃過一絲玩味。
“侯爺,你別開心得太早,大小姐的傷勢雖然是好了。”
“但毒還在,明天還需要留下來,觀察一天,如果沒事的話,就可以回去了。”
一頭白色長髮的貴公子,手裡拿著一把木色的摺扇。
縱使心中覺得好笑,面上還是淡淡的。
“文韶!”
憑什麼不讓我把她帶回去,那是我的姐姐,又不是你的!
方寧的臉上沒了笑容,撇了撇嘴,哼地說道,“算了,看在你幫忙的份上,就不計較了。”
“侯爺,這裡是醫館要安靜一些。”
文韶說著話,唇角微微揚起了一抹笑,心下為難。
她就是這樣的性格,必須要提醒一下,勸一勸。
“知道了。”
文韶的目光一轉,看著床榻上白衣黑髮的女子微怔。
暗中嘆息了一聲,他竟是不能用言詞來形容。
容貌如畫,漂亮得根本就不似真人。
方寧愣了一下,滿腹的疑惑,忽然想起,文韶當初拒絕看診的模樣。
還說“另謀高就”,要不是強行將人綁來就錯過良機了,見之戲謔地笑了笑。
“好看?不如你嫁進來做我姐夫?”
“侯爺,文韶萬萬不敢啊!”
看著南三青絲如墨,隨意地披散在肩頭,神態悠閒的模樣,方寧歪著頭,溫柔地笑了一下。
“那好,神醫,些許薄禮,敬請笑納。”
說完,後面的侍衛走上來拿出了禮盒,開啟。
文韶驚訝一看,竟是千年人參,語調微微上揚,“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