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要問我為何不用符篆一把燒了了事,因為我從那些活死人的身上還能感受到隱隱約約的生機,他們的魂魄沒有完全的脫離肉身,而是被禁錮了起來。
要是我此時將這些肉身毀滅,很有可能間接的連著魂魄一道給滅了。被禁錮在肉身中的魂魄不能主動脫離,肉身消亡的同時也會跟著一起化為飛灰,唯一的辦法就是暫且打斷這些玩意兒的行動,將他們困住。
等破了聚陰大陣之後,這些東西上禁錮著的魂魄也就自然而然的得到了解脫,能自行去到陰間,等待轉世輪迴了。
倘若我沒有及時發現這點,茫茫多的活死人,我和小夥伴得背上多重的殺孽!
這一招有夠狠的!
我暗暗咬牙,握著短刀的掌心沁出了汗水。
這些糟心玩意兒實在是太多了。
張續和我算的上是主力,但我們畢竟不是近身戰的行家,被活死人靠近之後動作就有些亂了套。
加上這些東西實力也不弱,和我初次見到的相比,強了不知多少倍,因此交戰十多分鐘後,我就開始大量出汗,消耗的體力已經快要趕不上治癒符補充進去的了。
和我相比,其他小夥伴的情況也好不了多少,然而此時特工那頭卻有了長足的進展。
起初,他們剛接觸活死人的時候由於不瞭解的關係打的束手束腳,之後有了我們在前面開路做榜樣,這些人在熟悉了情況之後手腳利索的不得了。
不愧是幹特工的,拳腳功夫一等一的好,在得知不能殺了,只能遏制對方的行動力後,這些在我們眼裡的普通人就和開了掛似的,身法凌厲瀟灑的幾下就將活死人給*了甩到一邊去。
加上他們長年累月的艱苦訓練和高強度的任務,導致溫蒂一行人精神相當集中,體力也遠比我們這些人好的多,以至於我已經累得幾乎邁不開腿了,那頭的穆雷卻捶著胸口嘶吼著一腳將撲上來的活死人踹飛。
倒飛著出去的腐屍重重砸在地上,*都被砸出來了,只能不停的在地面上抽搐,卻是再也站不起來了。
我砸吧著縮在包圍圈後面給特工們做些輔助的活計,比如當一個活死人即將咬傷特工脖頸的時候我打出一道殺傷力不高卻足以將那玩意兒彈開的中級符篆什麼的,等我恢復一些體力後再接著衝出去砍殺。
其他幾個小夥伴也和我差不多的狀態,現在的形勢從最開始我們保護溫蒂他們,變成了他們主戰,我們掩護的戰略,雖然有些抹不開臉面,不過我很快就坦然的接受了這個現實。
道士嘛,說到底還是**凡胎唄,總有個長處短處的。
咱也就都是遠端的,不擅長近戰,如果來的是陳鳴或者是陳沖的話,估計早就分分鐘解決了吧。
趁著廝殺的空擋,我抽空看向草坪的方向,卻意外的發現不知道何時,那個老鬼居然就不在了!
我神色狠厲,手上的力道也大了幾分,顧不上體力的消耗了,治癒符不要錢的甩在身上。
好容易有了點線索,就這樣被溜掉我不甘心!
一直在試圖往我身邊湊的穆雷看出了我的情緒變化,叫我先走,這裡由他們來頂著。
我雙眼亮了一下後又迅速的暗了下來,這兒是我們不瞭解的地方,即使先走的情況大大好轉,也不能表示之後就不會有不利於特工的事兒發生。
活死人不會道法,就是比較難纏還不能殺死而已,一會兒等我們幾個追過去了,這兒再來個魂魄什麼的,幹掉溫蒂幾個還不是眨眼的事兒。
因此我幾乎是想也不想的就拒絕了,那麼多人的性命呢,我可擔不起的。
但是穆雷比我想的還要堅定,這會兒縮小包圍圈後咱們幾個也算是湊在了一塊兒,周圍的活死人也少了三分之一有餘,極大的激勵了大家計程車氣,手上的功夫是更有力的。
聽到我們說話的溫蒂拔高了嗓子讓我們先走,別和他們一起在這兒耗著浪費時間,四周的特工們也紛紛響應,一個個的都要趕我們跑路。
我和小夥伴們對視一眼,有些無奈但更多的卻是感動。
這些人說起來只是芸芸眾生中的一份子,或許在一眾普通人裡是站在頂端的人選,但在我們這兒來說,始終都是將普通人擺在一個被保護的位置上。
在今天之前,有哪個時候是看到咱們這些道士被普通人護在裡面的?
然而現在這些人卻牢牢的將我們圍在圈子裡,不停的揮動的手臂砍翻試圖撲上來的活死人,與此同時還緊緊牢記不能殺了他們,得留著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