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人?”
陳永泰面色有些蒼白,收了長劍後走了過來,他手裡還拿著個小瓷瓶,看樣子是打算將這魂魄收了,好出去之後再拿給鬼差,讓他們帶去地府。
癱軟在地上的魂魄眉眼清秀,若不是眼角的皺紋暴露了他的年齡,我甚至會以為對方和我同齡。
此時我的腦袋裡都是問題,為何張家人會出現在這裡?既然這裡有張家的出現,那為何張家的歷史上卻從未出現過真木朝?
我想在場的眾人應當是和我一個想法,只不過他們現在還不知道這人是我張家的罷了。
“哈哈哈!你問我為什麼在這裡?剛才是你將我設定的符陣給解開來的吧,這裡明顯就是一個墓穴,我死在最外面,不是盜墓者就是建造者,小子你這問題不是白問了嗎?哈哈!”
魂魄笑的張揚,抱著肚子在地上不住的打滾,像是聽到了什麼很好笑的笑話似的。
我神色一涼,控制著淨化符的手指一鬆,方才停下的超度又接著繼續,隨著一股股怨氣從魂魄身上消失,他也變得愈發的透明,才停下沒多久的慘叫聲也緊接著響起,比起剛才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哼,張家人死後居然成了怨靈,說出去丟光了我張家的臉。再給你一次機會,將這裡的事情說清楚,從朝代,人物開始,一字不落!”
我冷聲說道,沒有給他反問我的機會。
不多會兒,他果然顫顫巍巍的開了口,“……我死的時候,是真木朝安定年間,小皇帝雲榮剛登基。哈哈,可笑啊可笑,才剛上位,他叔叔就琢磨著給他建了個皇陵……嘖嘖,只恨當時年輕,被奸人攛掇……”
他每說一個字,我的心就跟著抖一下。
這張家鬼說的年代我一個字都不認識。只是這人像是回憶起了過去,絲毫沒有關注我們,只茫然的望著前方,斷斷續續的說著我們所不知道的朝代。
大致的發展其實就和電視劇裡差不多,先皇駕崩,傳位給自己的小兒子。奈何幼子瘦弱,朝堂之上也無人扶持,親王坐大,佞臣當道,毀一朝江山。
而我眼前這張家前人自稱張超,在那個年代四大家族還未成規模,只有張家和連家嶄露頭角。
張超就在那個時候被佞臣忽悠去建造皇陵的,然說好的是擴建先祖皇陵,完工就能出來,到了最後卻成了那小皇帝的墳墓,他們這些匠人也一個都未能活著走出去。
“所以就成了怨靈,”我輕笑一聲,試探性的問他怎麼不借鑑一下秦朝時期,然而這貨莫名其妙的看我,反問我,“秦朝?你們現在是秦朝?過了多少代了?我死的時候真木才只有兩代,先帝和小皇帝,也不知持續了多久。說起來當時還有春秋時期的落網之魚……”
在春秋和戰國之間麼?
我們幾個對視一眼,接下去的話我沒有多說,而是由宋詹問他。
好歹也是考古的,又是大學的歷史教授,比起我來要專業的多了,三兩下的就將人忽悠過去。
直到張超被陳永泰收進小瓷瓶,都沒有發現我們在唬他。
“嘖,老頭子你還挺有用的麼,比你那個學生好多了。”張續忽然笑了出來,這話說的考古隊僅剩的三人面色一僵,宋詹的臉色更是冷了幾分。
“他已經死了,就算有哪裡不小心得罪了你們也都過去了,哼,我如今知道你們幾個都是一夥兒的,剛才未必不能救他吧。”
宋詹跟著我們朝越過一個個棺木,忽然開口道,我怔愣片刻後回頭冷冷直視他,“你那學生是自己找死,跟著張續根本就不會有事,自己衝出去死了要怪誰去?再說,但凡他的魂魄凝視一些,不被嚇得三魂散了兩魂,我還有法子將他送進地府輪迴。現在麼,連魂魄的碎片都找不全。”
這話不是騙他,說的是事實。
我還頭一回遇上自己找死,最後賴別人的。再說了,你那學生跑出去的時候也沒見你這個做導師的上去護一把啊,也許你上去擋個幾秒鐘那西裝小青年也不會死了。
這話我雖然沒有說出來,但是臉上的表情明擺著,不是傻子自然看得懂。
宋詹氣得個半死,但是又不能說出來。經過剛才一事,已經能夠看清楚,以我為首的三人和陳永泰及趙家父子似乎一夥兒的,他們三個是獨立出去的,如今能保下他們仨已經不錯了,若是再多話說不準咱們就不管他們了。
畢竟才剛進來就發生這種事情,往後的路上還指不定會有什麼冒出來呢。
起初這幾個考古的還不信咱們這些道士,現在倒是時時刻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