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想著,我身體猛地一陣哆嗦,恰好被走在後面的陳沖看在眼裡。這啞巴也不知什麼意思,比我臉盤還大的黝黑手掌忽然就那麼拍在我後背上。
“啪!!”的一聲,震耳欲聾。
與此同時,我後背上的肌肉跟著一抖,只有一個感覺,真特麼的疼啊。
“怎麼了?”
帶我們進村黑皮男人詫異的回頭,顯然也是被突然發出的響聲給驚到了,我注意到他的右手度搭上了掛在褲腰帶上的鐮刀。
我回頭狠狠瞪著陳沖,那啞巴仍舊是一副棺材臉,沒有任何表情的和我對視,渾然沒有解釋的意思。
好像抽他,真的。
“哈哈哈,沒事兒,小孩兒喜歡鬧著玩兒,他倆關係好的很呢。是不是阿衝?”
陳永泰反應最快,摸著下巴一個人在那兒笑了起來,說的和真的似的。
特奶奶的,誰特麼和這塊木頭感情好?
我扯了扯嘴角,生硬的擠出一個“關係好”的笑容,後背到現在還火辣辣的疼。
奈何我剛要往陳鳴那邊兒站一些的時候,就被陳沖莫名其妙的搭住肩膀,而且這貨力道大的很,我一時半會兒的居然不能行動,只能筆直的杵在他身側。
從正面看過去他確實是很隨意的一手放在我肩上,但從我的角度,其實是這貨四根手指緊緊的扣住我肩膀,大拇指垂在那裡。
啞巴這一動作是徹底惹毛我了,但是就當我忍不住想要發作的時候,這貨居然用大拇指在我肩膀上寫寫畫畫,我頓時就消了氣,轉而樓了下他的腰。
原諒我個矮,手臂繞一圈就只能碰到他腰側。
陳鳴詫異的看著我截然不同的轉變,我朝他眨眨眼,示意一會兒再說。
因為陳沖在我肩膀上寫下的字是,“小心蠱毒”。
我知道,剛才應該是有人對我下了蠱。但是原因是什麼還不清楚,不過最讓我意外的是,陳沖這傢伙居然感覺的到!
看他的樣子還成功阻止了!!
這人身上的秘密和陳永泰的背景成正比啊!
我內心澎湃久久不能平靜,急不可耐的想要知道陳沖身上的秘密,奈何這人總是不對上我的視線,讓我也沒機會問。
一直到見到那位名叫花姑的大姐,我才算暫時歇了這份心思。
這女人和村子裡見到的女人不同,一頭時髦的大波浪染上了現今最流行的巧克力色,髮尾處還挑染了一簇豔紅,配上她橘紅色的口紅和白淨的面板的,讓我眼前一亮。
只是她五官深邃立體,眼角和額頭上即使不笑也有明顯的皺紋,昭示著花姑的年紀至少不會小於四十歲。
就在我自認不著痕跡的打量她時,花姑倒是先開口說話了。
“很久不見,永泰哥。你帶來的小侄兒似乎對我很感興趣。”
花姑繃著臉目光從我身上掃過,頓時一股陰寒之氣將我從頭到腳罩了進去。我下意識的就要催動體內的浩然正氣,不過陳沖再一次幫了我,率先橫跨一步擋在我身前。
瞬間,那股森冷感覺消失不散。
這女人絕對是苗疆道術的高手,和那與我交過手的傢伙不相上下。我裝作茫然的模樣縮在陳沖身後,不敢再亂看。
“呵呵,小孩子家家的沒見過世面,看在我的面子上花姑就不要和他們計較了吧。”
陳永泰對這她的態度倒是有些奇怪,明明聽那女人話裡話外都是一副很熟悉的模樣。
在他說完後,花姑本就緊繃的臉色似乎又黑了幾分,冷哼一聲叫給我們引路的男人為我們幾個安排房間。
本來是讓一人一間,都住在村子後面靠山的磚瓦房裡。但是陳永泰硬是要讓我和陳沖睡一個屋子,理由是我怕黑……
我揹著旅行包,在陳鳴滿是調笑的視線下跟在陳沖後面進了靠角落的房間,心裡狂奔過一萬匹草泥馬。
老子不怕黑,只是陳永泰那老頭子給我找的藉口而已!!
但是,為毛就不能找個靠譜的好理由!
陳沖大大方方的放下肩上扛著的大包,轉身咿咿呀呀的朝我打著手勢,大概意思是我被人盯上了,和他一起比較安全。
“為什麼呢?你到底什麼來頭?”
既然提起這話題,我便趁機問他,但是大個子迷茫的搖搖頭,緊接著指了指他胸口,然後又聳了聳肩。
“對不起,我聽不懂……”
陳沖一臉沮喪,似乎很幽怨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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