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從樹幹上往上爬。
看的我頭皮發麻,這些鬼童無一例外全身或多或少都是傷,整個頭上都是血。
歪門邪道都看傻了。
這個時候,我感覺到自己腳下有東西在動,低頭一看。
我整個人往後大跳了一大步。
一個臍帶還沒有剪掉的鬼嬰,一口咬住了我的鞋。
我這一跳竟然沒有把他給甩開。
我嚇得腳不停的摔。
摔的越狠,他身上的血就流的越多,噗嗤,噴了我一臉。
歪門邪道眼看著我要嚇瘋了,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張符,貼在了鬼嬰的頭上。
鬼嬰當即便從我腳上消失不見了,要不是渾身的血,我都不敢相信,剛剛有個連臍帶都沒剪的鬼嬰在咬著我。
這一下把我嚇得半天沒緩過勁來。
夏曉一直在勸我沒事了,沒事了。
我盯著那些鬼嬰,發現這些鬼嬰正在向我們這邊或爬,或走,或跑。
歪門邪道讓我們往後退,但嘴裡卻說著:“麻煩了!”
那些鬼嬰本身是爬的,應該爬不多快才對,可沒過多久,就距離我們相當近了。
我們幾個加快腳步,跑的飛快,仍然沒有他們爬的快,一點一點向我們逼近。
我問歪門邪道:“這樹上怎麼會有那麼多鬼嬰,這到底是個什麼樹?”
歪門邪道說:“我哪兒知道,還是趕緊跑吧。”
轉了一圈之後,我跟歪門邪道一溜,溜進了樓裡。
也就在這個時候,從樓的另一個出口,出去了幾個穿著道袍的道士,往後院去了。
我跟歪門邪道趴到窗戶上看,那些穿著道袍的道士速度非常快,沒幾下就跑到了那群鬼嬰的周圍,將鬼嬰圍了起來。
鬼嬰對於這些道士好像非常害怕,不停的嘰嘰嘰的尖叫。
領頭的道士是陳鳴昨天跪拜的那個小男孩。
他看到那麼多鬼嬰,立刻一擺手:“都給我抓起來!”
小男孩一聲令下,把鬼嬰圍困住的那些道士,隨機出手,一張大網,網了下來。
鬼嬰見到這大網,尖利的聲音更高,聽的讓人覺得刺耳,程佳怡都忍不住捂住了耳朵。
只有我和歪門邪道還在盯著,只是這聲音我多少也受不了,太心寒了。
小男孩才不管這些鬼嬰如何尖叫。
網披下去之後,噼裡啪啦的聲音響個不停,那些鬼嬰又哭又叫的。
這種感覺就像是往一群人裡面扔了一大串鞭炮,慘嚎的聲音相當刺耳。
我聽著突然有些於心不忍,別看他們剛剛差點要了我的小命。
不過真正看到的時候,還是下不去手,在怎麼說,這也是一群小嬰兒,小男孩這種懲罰未免太過了點。
過了一會兒,那些一開始的尖叫聲逐漸消失,到最後連一聲都沒有了。
這個時候小男孩才擺了擺手,那些道士把網收了起來,整個地上躺的都是傷痕累累的鬼嬰,一個個奄奄一息的,感覺馬上就快要死。
不過小男孩可不捨得讓他們死。他告訴這些鬼嬰:“今天這只是對你們的懲罰,以後誰要是敢離開這棵樹半步,我絕對要了他的命。”
那些鬼嬰一個個的就趴在那兒一句話也不說。
小男孩冷哼了一聲:“還不快滾回去,還想我送你們回去?”
小男孩的話非常管用,他這麼一吼,那些鬼嬰立刻便往回爬,走。
我看的是目瞪口呆的,對小男孩充滿了疑惑,他到底是何方神聖,竟然有這麼大的能力,那麼多鬼嬰竟然對他服服帖帖的。
而那些穿道袍的道士,好像也只是他的手下,他用這鬼樹養育那麼多的鬼嬰,到底要幹什麼?
歪門邪道在旁邊一直在保持著沉默,在思考,這個時候,他好像想到了什麼,他說:“我知道了!”
我把目光挪向他,問他知道什麼了?
歪門邪道告訴我,他知道這樹為什麼不能砍了,也知道這樹上為何會有那麼多鬼嬰了。
我讓他快跟我說說,歪門邪道剛張開嘴,後邊突然有人打斷了他的話。
“張兄,你們原來在這兒,害得我好找。”
我扭頭一看,尷尬道:“原來是陳總,這麼晚了還不睡?”
陳鳴笑著說:“我倒是想睡,只可惜,張兄突然不見了,我這心裡頭擔心,就派人去尋找了,自己也寢食難安,就出來走走,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