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打仗,對於軍國大事的概念十分模糊,再加上葉紫靈性格十分隨和,跟誰都能談得來,還曾幫助一些士兵讀信、寫家書,所以,看見她被綁在這裡,馬上就要成為攻城的犧牲品,心裡都十分的同情她。
葉紫靈看著臉色陰沉得幾乎能擰得出墨汁的大皇子,笑道:“大皇子已經黔驢技窮了嗎?實在是沒有本事攻城了?哎呀——”換上一副嘲諷的口吻,慢條斯理地說,“這也不奇怪哦,明月王朝的門戶,哪裡是你一個小小的北溟國皇子想開啟就能開啟的?所以呢,你拿我出氣,也是預料之中的事情。不過,在正式使用這個辦法以前,你可得想好了,萬一你把我殺死了,可我們明月王朝的守軍還是不上你的當,就是不開城門,那你一樣也是乾著急沒辦法。”
大皇子終於忍不住了,怒喝道:“將這個女人的嘴給我堵起來!”
話音未落,城樓上一直緊緊捏著拳頭一言未發的殷子桭忍不住了,衝著城牆下面大喝道:“你們北溟國就會用這些卑鄙無恥的手段嗎?想打到明月王朝的京城去,可以啊,那就真刀真槍地拼殺,何必拿一個無辜的百姓來威脅本世子?”
“哈哈哈——”北溟國的大皇子仰頭大笑,“殷子桭,你終於沉不住氣了。看來,你們王府裡的江廚子給我送來的訊息還是很可靠的麼,你的確很在乎這個女子,你對這個女子的關心,並不亞於林世傑!”回頭一看,葉紫靈的嘴巴並沒有給堵上,不由得大怒,“你們都聾了嗎?我叫你們把這個女人的嘴堵上!”
呼延將軍給兩名士兵使了個眼色,兩名士兵不知從哪兒找了一塊破布,猶猶豫豫地走上前來。
葉紫靈冷笑道:“北溟國的實力,也不過如此啊。”
“你這話什麼意思?”北溟國的大皇子已經快要沒有耐心了。
“沒什麼意思。”葉紫靈平靜地說,“我只是想說,堵上了我的嘴,難道你就能攻下雲陽縣嗎?”
“你……”大皇子氣得七竅生煙。
呼延將軍策馬過來,對著他耳語道:“大皇子,咱們現在不能將這個女子怎樣了。若是用她激將殷子桭開啟城門出兵,先不說有幾分勝算,單只是這種不光彩的手段,都會在那六國的軍隊中落下笑柄的。”
“可是,這個女子竟敢戲弄我,這口氣,我無論如何也咽不下去!”大皇子咬牙切齒地斜眼看了看葉紫靈。
“大皇子。”呼延將軍仍舊低聲道,“那個女子並不重要,她是死是活,對咱們來說已經毫無意義了。現在重要的是,咱們怎麼攻破雲陽縣城。咱們若是真的殺了這個女子,有用還好,若是沒用呢?殷子桭若還是閉門不應戰呢?咱們豈不是成了小人?關鍵是他們會看笑話的。”呼延將軍所說的“他們”,是和他們聯盟的六**隊。
葉紫靈聽不見呼延將軍和大皇子說了些什麼,可猜也猜出來了七八分。想了想,將心一橫,大聲對身後的北溟**隊和其他六個國家的軍隊喊道:“你們看見了嗎,北溟國的大皇子,不過就是個草包,連個小小的雲陽縣城都攻不下來的,那你們認為,跟著他,還能做成什麼大事啊!”
大皇子咆哮道:“你們怎麼還沒有把她的嘴堵上?”
兩個士兵實在不忍心再去折磨葉紫靈了。這幾天,他們親眼看見葉紫靈被錐心丸折磨得痛不欲生,覺得這個女子實在是太可憐了。而且,葉紫靈幫他們中間的一個寫過兩封家書,這個士兵對她暗暗感激。另一個士兵呢,雖然沒有受過葉紫靈什麼恩惠,可與葉紫靈也是無冤無仇。再說了,這裡站著千軍萬馬呢,可為什麼就他們兩個這麼倒黴,被命令去堵上葉紫靈的嘴?雖然說,軍令如山倒,尤其在這兩軍陣前,作為普通士兵,他們只能服從,而不能對大皇子的命令有任何的疑問,可是,他們真的不忍心那樣做。
兩名士兵互相看了一下,繼續向葉紫靈走去。這點路,他們已經走了很長時間了,儘管,不過兩丈左右。
“老子不幹了!老子想回家去!”忽然,後面傳來了一個五大三粗的聲音。
大家回頭一看,原來是西陵國的主帥。這位主帥鬱悶地看著前方:“都在這裡耗了這麼長時間了,連個雲陽縣城都沒有攻下來,照這個樣子,何年何月老子才能打到他們的京城去啊!”
西陵國的主帥這一說喪氣話,其他五國的軍隊也有些鬆動了。
“是啊,明月王朝雖然富得流油,可咱們拿不到啊!”
“就算能打到他們的京城去,可最後怎麼分啊?還不是他們北溟國拿大頭兒?”
“不合算不合算。一樣拼死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