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笑道:“行啦,這時候唸經求菩薩有用麼?事情都已經做下了。”
唸經的中年侍從睜開眼睛:“我不是給咱們唸經,而是給那位葉姑娘。人家好端端一個女孩兒家,也沒和世子怎樣,卻被咱們家大小姐視為眼中釘肉中刺,若不是咱們私做主張,恐怕她就算能捱上幾年,也要備受病痛折磨。咱們去掉了‘蝕骨散’,又去掉了啞藥,總算她不會太悽慘。所以,我在祈求菩薩,保佑她能夠儘快離開寧州,平平安安活下去吧,多少也能消除咱們的業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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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世傑聽了燕子的敘述,知道葉紫靈這次是惹到了了不起的大人物了,所以才會消失得這樣乾脆利落,連一點點痕跡都沒有留下。
可是,這個大人物是誰呢?是官府中人?還是江湖中人?
恆裕已經關門大吉了,表舅已經離開了寧州,不可能再故伎重施對付紫靈。金順、承泰,兩家木器行業在忙著趕製自己的訂單,賺銀子還來不及呢,更不可能來做這種事情。
可是,葉紫靈再沒有的罪過誰了呀。
除了,賀大小姐。
林世傑一想到賀昭雲,立刻出了一身冷汗。難不成,真是那個一身驕嬌之氣的千金大小姐?後來,林世傑聽店裡的夥計詳細說了那天的情形。夥計們都說,那位賀大小姐似乎與葉紫靈有不共戴天之仇很,明顯來找碴兒不說,說不上兩句話,還劈手就要打人。葉紫靈雖然沒有給她打到,可這結果似乎更加糟糕,人家千金大小姐,因為那一巴掌沒打到,所以要用更狠毒的法子來教訓葉紫靈了。
林世傑被自己的這個猜測嚇住了,又趕忙安慰自己: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葉紫靈對殷公子又沒有任何意思,那位賀小姐,不至於這樣的不分青紅皂白吧。
可是,不是賀小姐,又能是誰呢?
嚴玉容?不可能。這些日子以來,沒有了那個碎嘴子萍兒在一旁煽風點火,嚴玉容已經安靜了許多,神智也比較清明瞭,只是身體越來越不好,林世傑弄了很多補藥,但似乎作用不大,只能勉強維持著。像這樣一個自身都難保的人,怎麼可能去害別人?而且如今嚴玉容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在林世傑的掌握之中,她若是真做了這樣的事,林世傑不會不知道。
高素月?也不可能。被困在洗衣房那片小小的天地之中,雖然有姜大娘那層關係在,她的境況好了許多,沒再被人故意欺負,可也沒什麼自由,依舊是每年都要洗很多衣服,連洗衣房的大門都沒出過,也沒有洗衣房之外的人接觸過她。所以,也不可能是她。
林世傑越想,越覺得就是賀昭雲乾的。可是,又沒什麼證據,即便有證據,也無濟於事,人家可是北平王府的親戚啊,就算是證據確鑿去報官,想必齊大人也不敢將她怎麼樣。
那麼,如果真是賀昭雲乾的,殷公子知不知道呢?
林世傑搖搖頭,殷公子肯定是不知道的。那麼,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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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林家大少爺林世傑在營外求見。”一名隨從走進軍營,向正在研究兵書的殷子桭稟報。
殷子桭奇怪地放下了兵書:“林大少爺?他來做什麼?”
隨從說:“林大少爺只說是有要緊的事情告訴世子。”
“叫他進來吧。”殷子桭輕輕合上了兵書,心想林世傑居然跑這麼遠的路,到軍營中來見自己,難道終於打算告訴自己葉紫靈的下落了?
雖然慶盛昌的每一個人都說,葉紫靈那天夜裡突發急症,然後就辭工離開寧州了,可殷子桭並不相信這個說法。得了急症,生了重病,難道不會在寧州找個大夫先看看嘛?還是很嚴重的病症,讓她不想活了?可是,葉紫靈怎麼看也不像是那種輕易就放棄的人啊!
所以,殷子桭覺得,今天林世傑來得正好,自己有許多的疑惑,要問他呢。
“草民叩見世子。”林世傑一見到殷子桭,就鄭重其事地行大禮。
殷子桭急忙命人扶他起來:“林大少爺不必多禮。今天你專程到軍營來見我,想必是有很重要的話要對我說吧。”
林世傑看了看兩旁的隨從士兵們。
殷子桭用目光示意了一下,那些隨從和士兵們都退了出去。
殷子桭看著林世傑:“好了,現在這大帳裡只有你我二人了,林大少爺有什麼話,但說無妨。”
殷子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