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楊老闆和朱老闆說的話,你都聽見了吧?還有,那些來退掉訂單索要賠償的客戶們的聲討,你也都聽見了吧?”
阿武點點頭,彷彿怕打擊到曾廣成似的,小聲說:“聽見了。”
“那麼你覺得楊老闆和朱老闆他們的建議如何?”曾廣成看著阿武。
阿武思考了半晌,才字斟句酌地說:“也許……他們……是真的……在替曾老闆著想……”
“這麼說來,”曾廣成頹然道,“連你也認為,恆裕已經是到了窮途末路了?他們提出來的,將所有的訂單全都賣給慶盛昌,是我現在唯一的出路咯?”
阿武漲紅了臉:“曾老闆,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其實什麼也不懂的,就是隨便說說,您覺得不對,就別聽了。”
“不,你說得對,你說得很對!”曾廣成的雙目中重新放出來一些光彩,“我知道,我只有這一個辦法了。”
“也許……”阿武說,“曾老闆您可以再向費老闆借一些銀子來,將恆裕維持下去。費老闆是您的結拜兄弟,不會眼看著您有了難處而不管的。”
“不可能了!不可能了!”曾廣成一面搖頭嘆息,一面揉了揉太陽穴,樣子顯得非常疲憊,剛才雙目中閃現的光彩轉瞬即逝,“不要說我的義兄不可能再給我借大筆的銀子讓我繼續一事無成,就算他肯借,就算他肯將那麼多銀子白送給我,我也是迴天無力了。做生意,光有銀子有什麼用?當初我x著銀子幾乎壟斷了寧州城裡所有的傢俱生意,可到頭來,還不是這樣狼狽?唉——看來我真的很笨,其實從那次被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