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心,看著你這麼勞累。”
嚴玉容氣憤地推了他一把:“原來,你是多嫌我和這個孩子呀!我早就知道,你心裡還牽掛著葉紫靈,還惦記著高素月,所以,你根本不想讓我生下孩子。林世傑,我是你的結髮妻子啊,你為什麼對我這麼殘忍?”
林世傑哭笑不得:“玉容,你想到哪兒去了?葉紫靈已經走了,與林家毫無關係了,而且是人家主動離開的,我牽掛她做什麼?至於高素月,我早就對她厭惡至極,只是看她病得可憐,出於道義,才對她多照顧了一些。你是我的結髮妻子,又這麼辛苦給我懷著孩子,我怎麼可能多嫌你呢?我更不可能多嫌孩子啊!那可是咱們兩人的孩子。”
嚴玉容不相信似的研究著林世傑,似乎是在確定,他說的是真心話,還是敷衍自己的謊言。
半晌,嚴玉容終於確定,夫君沒有欺騙自己,這才收斂了剛才盛氣凌人的鋒芒,露出了女子軟弱的一面,伏在林世傑肩上大哭:“可是我好恨啊!恨那個蛇蠍心腸的混蛋,存了這樣歹毒的心思想要害死我的孩子!”又猛然抬起淚眼,看著林世傑,“大少爺,你一定要把這個人找出來,我要將他千刀萬剮!”
林世傑臉色陰鬱:“我會的。我一定會將這個畜生找出來,叫他生不如死!”
同時,林世傑已經開始懷疑幾個人了,比如林世偉,比如陳姨娘。他覺得,陳姨娘並不像母親說的那樣,只會瞎咋呼,而是很有心機的。聽芸香閣的一個粗使丫鬟說,這一次趁著家裡大亂,陳姨娘沒少在父親耳邊嘀咕,所以,父親才會在那樣的情況下想起來將東記給三弟世豪。
聽了林世傑的話,嚴玉容的情緒才平復了一些,但又開始啜泣:“大少爺,為什麼是我?為什麼偏偏是我?這家裡的每一個人都好好兒的,為什麼偏就我和我的孩子遭此毒手?”
林世傑重新將她抱在懷中,安慰著:“玉容,不要想這些了,聽我的話,這個孩子,咱們不要了,好不好?”
嚴玉容嚎啕大哭:“不行!這是我的第一個孩子,我不能不要他!我不能沒有他!如果沒有了這個孩子,你一定會休了我的……”
林世傑簡直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不會的玉容,我怎麼可能為了這麼一件事就休了你呢?我的意思是……”好容易等到嚴玉容哭聲小了一些,林世傑才又說,“玉容,不管你能不能替我生孩子,我都不會休了你的。我只是想說,我擔心你為了這個孩子,把自己的身體弄壞。”
“我不管!”嚴玉容執拗地說,很久很久,她都沒再用這種語氣對林世傑說過話了,“這是我的孩子,第一個孩子,我不能失去他!如果這個孩子沒了,那我也不活了!”
嚴玉容心裡最清楚,這個孩子是怎麼來的。那個夜晚,她在百合蜜酒裡面放進了*藥,致使林世傑神志不清,和她******,然後,她懷孕了。嚴玉容悲哀地心想,也許,是上蒼懲罰她欺騙和算計了自己的夫君——儘管這欺騙和算計沒有惡意——所以,讓她這個用了不光彩手段得來的孩子還沒有來到世上,就要夭折吧。
想到這裡,嚴玉容萬念俱灰,心想若是這個孩子真的留不住,那也是自己造孽在先,自己不如就隨著孩子去吧。
可是林世傑並不知道這些,他早就忘記了那個充滿****的夜晚,忘記了自己和嚴玉容是怎樣溫柔繾綣的,他現在只想找出這隻背後的黑手,替自己的孩子報仇。
“玉容,聽我說!”林世傑實在不忍心看嚴玉容如此悲慟,但是更不忍心騙著她喝下落胎藥,欺騙一個即將做母親的女人,“我答應你,一定找出來這個人。可是,如果你為了生下這個孩子不顧自己的身體,那麼,就算是有那麼一天,你能夠報仇,也是有心無力了。”
嚴玉容停止了哭泣,怔了怔,說:“可是我不甘心吶!”
嚴玉容想說的是,我不甘心,好容易想了辦法和你有了一個孩子,可還沒生下來,就要失去他。若是這個孩子我留不住,那麼以後,我還能和你再生孩子嗎?難道我還要用那種見不得人的法子再給你下藥嗎?
林世傑嘆道:“我也和你一樣,不甘心。可是,我們就算是悲痛而死又能有什麼用?不過就是親者痛仇者快罷了。現在,那個害死咱們孩子的人,一定正躲在什麼地方偷偷地笑呢。這個人,巴不得咱們被一擊而倒,再也振作不起來,這樣,他的目的才算是達到了。難道,你就打算如仇人所願嗎?”
嚴玉容徹底停止了哭泣,喃喃道:“不,我決不讓殺死我孩子的兇手逍遙快活!”
“這就對了。”林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