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恨!!!
毛念行卻還在那兒好暇以整的說:“唉,這年頭,做人難,做狗更難,做好狗就更加難了——你看,萬一跟錯了主人,這可是狗命難保。不得好死哪!
顧步大吼一聲:“這算什麼?我跟你有仇,也不犯不著拿我的狗來殺盡!”
毛念行“哈”的一笑道:“不殺你的狗,又怎麼混得進來啊?狗忠於主人,主人有難,狗兒們先行一步相殉,也是理所當然的。”
顧步心中大懊:要不是自己跟鄒升先是比拼了一場,又著了道兒,給“藍芽”吸去了一魄半魂,得行“招魂大法”來驅除屍毒要不然,外面無論用什麼手法,殺了那麼多隻愛犬,自己總會警醒的。
而今,狗已死了。殺殉的人還在講風涼話。
他強遏怒氣:“殺人償命,你殺了我那麼多條通人性的狗,就莫怪我這個當前輩的欺小了!”
“狗命也要賠?”毛合行卻嬉笑道:“如果我把你兒子也殺了呢?”
顧步怒吼一聲,震得牆上的八卦、銅鏡、鐵掃帚,香爐上插著的銅錢劍,還有桌上的鏽刀,一齊格登格登作響不已。
3、殺一個絕頂人物只要一粒子彈
顧步憤怒已極,嘶聲道:“你把……阿影怎麼了!?”
毛念行格格的笑著,笑得整個身子都在顫動。
可是他的手仍很穩。
不動。
他手上拿著槍。
正對著顧步。
“可惜,縱是你武功蓋世,妖法護體;”毛念行為他惋惜的說:“但就算殺一個絕頂人物,要的也只不過是一粒子彈而已!”
顧步像一根燒著了火的神木:“你敢!”他叱喝如同一聲焦雷乍響。
“你試試著!”
“我不必試,”毛念行的沒有給他喝窒,反而“娘娘腔”依舊,但印堂上閃過一線妖豔的紅氣,然後雙目陡綠,說:“我就馬上殺給你看!”
一說完,他就開槍。
毛念行很有信心。
他已成功地激怒顧步。
他只已驚動了顧步,但畢竟已接近他,而且在射擊範圍之內。
沒有人能快得過子彈。
沒有人的身體能擋得住子彈的射擊——義和團的夢幻,早已成了夢贗,而且是已成了一個天大的笑話、歷史的諷嘲。
不過,世上有些事,畢竟是難料的;有的本家是個謊言,最後成了真理;有的聽似笑說。原來才是事實。
五百年前。說地球是圓的,是要給燒死的。一百年前,說中國不需要皇帝統治,要給大逆轎首的。只不過十年前,每個人手上都可以有一具流動電話,只是個幻想。才一年前,蘇聯是一個國家。同樣的,兩千年前,中國人相信摩擦腳底的穴位可以治病,用艾火和針刺灸在穴道上,就可以醫治奇難雜症,現在,這些都成了西方醫學裡要徹底研究學習的焦點。
沒見“奇蹟”的人好說:國之將亡,必有妖孽。一句話把一切可能性打成了荒唐謠言。
可是,一二十年前講“特異功能”、“超能力”、“佛門念力”,人嗤之以鼻,恐怕還得要給揪出去鬥垮鬥臭的。但二十年後的今天,好些東西方國家都已成立專門研究這些異能的部門,開始去探討這一片未知的領域——這一步是邁得太早?還是太遲?
不知道的就說是荒謬,那麼,五十年前,設想在家裡一按鈕就可以直接看到世界大事簡直是荒天下之大謬了。把未知的當是已知的,那就是無知。二千年前火藥已在中國發明。但只當成煙花耍室,結果給洋人學了用以侵城掠池,所向無敵,把國人的信心打死打散,才倒回來學自己祖先的玩意兒。而今,若有人居然施展可以抵擋槍炮的絕藝,他們也一定會先嗤笑不已,當以“義和團”名目冠之,以對方愚昧,自身何等清醒博識了。
很多人都覺得:一旦有了槍彈,什麼武功,都是假的,不中用了。
——有能擋得住槍炮的絕技嗎?
到了日本侵華的八年抗戰裡,這種人物始終沒(奇qIsuu。cOm書)有出來,中國人這回都死了心了:
的確沒有這種人!
也沒有這種功夫!
——有的活,早就出來為國民“露一手”了。
就算是以人的體能作調訓,中國功夫的調練方法也不一定準贏,要不然,奧運亞運大可囊括一切金牌,根本就不必比鬥了。
但事實上呢?有嗎?是功夫都已失傳了?還是有本領的人都不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