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笑了起來,說杜浩然去外面玩一晚上是有可能的,什麼為答辯準備一晚上大家說什麼也是不信的。
不過杜浩然昨晚是熬夜了,大致是因為旅遊社提供的報價和當初不符,為了糾結合約上的問題他和那邊負責人爭了一晚上,如若不是顏燁子剛剛進入論文階段,而且她家那邊又有事,他恐怕也不會這麼麻煩,所以他想起也是鬱郁,這會兒他突然被王哲浩推醒,一時半會還沒領會自己在哪兒了跳起來就叫道:“李小三你個賤人!”
他這麼一吼原本還忍著沒怎麼大笑的人此刻也爆笑起來,輔導員辦公室一下亂了秩序,輔導員的臉真是氣成了豬肝又氣成了得了肝癌的豬肝了。
王哲浩把他拽了下來,低聲問道:“你罵誰呢?”
杜浩然環顧四周,這才搞清楚狀況,捋捋頭髮,坐下對王哲浩說道:“還能有誰,還不是燁子他爸那個下三濫的秘書。”
已經有段時間沒想起顏燁子了吧,但是此刻杜浩然一提起,王哲浩還是不由自主地關心道:“怎麼,那女人還不肯放手嗎?”
“難啊,這是一個比我們想象的都貪心的人……”杜浩然搖搖頭,隨即坐正了身體,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王哲浩想著顏燁子,她這段時間也不容易,以前她碰到點挫折就會不知所措地哭泣,而現在,她也一步步學會了堅強,每個人都要在現實的打磨下逐漸成長,只是會喪失一些原本的夢想吧,原本的勇氣或者純真?
他是個很容易記事的人,很多時候與其說他屬意開始新生活,不如說他強迫自己忘記過去的生活,他不斷地告訴自己生活是在繼續的,沉湎在過去的人是懦夫,卻不知這樣的強迫並不能讓他真正忘記了過去,甚至在潛意識裡,他反而把過去的事進一步加深了印象,所以明知道過去的事情已經無法挽回,但他內心還是無法釋懷。
這邊廂杜浩然打著哈欠,那邊輔導員的嘮嘮叨叨總算告個段落了。
“總算完了,媽啊,你說他一沒到四十的男性,怎麼就跟個更年期婦女似的,嘮叨個沒完呢?”杜浩然伸了個懶腰說道。
“說不定男性也有更年期呢。”王哲浩搭著他的肩,微微一笑。
杜浩然瞥他一眼,“行啊,以前我還以為你不會這麼開人玩笑呢?”
王哲浩笑笑,他想著現在他要和杜浩然達成完全的統一戰線,他也多麼想像他那樣任意恣睢地活著啊!
“吃飯去嘍。”杜浩然從椅子上跳起來,興高采烈地往他們班訂的飯店跑去了。
王哲浩微微一笑,也就跟著他去了。
因為邊瀟然和他們是同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