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又想起保鏢剛剛彙報的事情。慕容薄情的表情有些殘酷,又有些溫柔、似乎複雜無比,他對正看著節目的穆梓垚輕聲說到自己要去上廁所,穆梓垚不耐煩地搖搖頭,似乎沒有心思搭理他。
慕容薄情見狀不由得苦笑一聲。嘆了一口氣,默默的被一個黑衣人推著走出了病房,看著外面的走廊,還有著醫院特有的消毒水的味道,昏黃的燈光在走廊裡若隱若現。
慕容薄情看著燈光眼睛裡有了一絲嗜血的光芒,剛剛在面對穆梓垚時柔和的表情全然不見了,嘴角浮現出一絲冷冷的笑意,對著身後的黑衣人輕聲問道:“怎麼樣,事情解決了嗎。”
黑衣人恭恭敬敬地對著慕容薄情回話說:“已經控制住他了。就等著您過去進一步處理。”
慕容薄情點了點頭、手指無意識地捏起,發出骨頭摩擦時的咔嚓聲音,黑衣人鼻觀口,口關心。沒有什麼多說話,就像是雕像一樣。
黑衣人職守的推著慕容薄情走在醫院的走廊裡,方向絕對不是去廁所的方向,質地精良的輪椅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安靜的在地板上慢慢滑過。
慕容薄情看著前方的眼睛裡也充滿了莫名的情緒。宋晉覺得自己簡直是無比的倒黴,在這裡被圍困,身後是不認識的女子虎視眈眈地看著他,手裡還轉著從自己手裡奪來的匕首,
兇狠的匕首在她手裡就像是小貓一樣順滑,在手裡不是的閃著寒光,似乎就連終點都指著宋晉。
宋晉的前面是幾名黑衣的大漢,滿身的肌肉,站在那裡就像是鐵塔一樣,他怎麼還會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本應該在那裡的穆梓垚現在卻莫名其妙的換成了一個不認識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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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4章 甕中捉鱉(4)
他有心想從那個女人當作突破口,可那精湛的武藝,還有自己的隱隱作痛的胸口都告訴自己這是不可能的。
宋晉在此刻冷靜下來了,慕容薄情一定是知道他的身份了,就算是在此時逃走也沒有任何的意義了。
要是慕容薄情沒有發現齊安雅,亦或是他的身份,那麼憑著齊安雅的能力不至於連慕容薄情把穆梓垚換了個包這種重要的情報都不瞭解。
自己今天不栽,以後也會栽在慕容薄情手裡的。
宋晉漸漸的平穩心神,然後看向門外,靜靜的等著慕容薄情的到來,還有接受自己的命運,內心沒有自己當初想象的恐懼,而是說不清的沉靜,那種內心最深處的冷靜。
慕容薄情身穿著條紋得醫院病服,就那樣來到了宋晉的眼前。
他看著宋晉的臉,這個曾經是他的姐夫的男人,這個曾經和他有著最深處的仇恨,但是又曾經是自己的親人的男人。
慕容薄情張開嘴,露出滿口潔白的牙齒,對著宋晉來了一個爽朗的笑容,甚至還揮了揮手,對著宋晉,說了一句:“好久不見啊,姐夫。不知道你想沒想小弟啊。我可是對你想念的緊啊,尤其是最近的幾天,幾乎是想的夜不能寐啊。我連做夢都想和你再見一面呢。”
他說的很平靜,可是任誰都能聽出他的語言下藏匿的惱火,還有他的平靜中蘊含的火焰。
宋晉不禁恐懼的向後縮了縮身子,似乎不敢和慕容薄情對視,又似乎是恐懼與慕容薄情語氣裡的嗜血的氣味。
他靜了靜心神,開口冷靜的回答:“是嗎,但是我可不怎麼想見到你啊。我有今天這般慘狀還都是拜你慕容總裁所賜呢,不過這一段時間我對你也是想得緊啊。”
兩個人的會面陷入了詭異的場景,似乎兩個人都在平和的交談,沒有什麼生死相象的感覺,也沒有設麼苦大仇深,就是好久不見的朋友一樣,在那裡平和的交談。
當然,如果場景不是在這個醫院裡,也不是在身邊有著好幾個黑衣人虎視眈眈的情景下恐怕更有說服力的。
慕容薄情似乎厭煩了和宋晉打太極,他看著宋晉一眼,這個男人不負曾經的優雅高貴,也沒有了曾經的花花公子的感覺,現在的他只是一個在做最後掙扎時絕望的困獸,還有這滿臉的胡茬,整個人都帶上了幾分頹廢。
他有些累的看著一眼宋晉,閉上眼睛開口說道:“你有什麼想說的嗎,我給你最後一個機會,看在宋家老爺子的面子上。看在以前的情份上面。”
宋晉的表情瞬間猙獰了,他幾乎是大喊著說:“有什麼好解釋的,要不是我們家的那個死老頭,我至於淪落到今天的下場嗎,我至於嗎。你說啊。如果不是你慕容薄情,我現在怎麼可能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