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什麼?!”
“麻煩你讓一下,我要過去。”
“什麼?”潑婦沒聽清。
邊豫南道:“讓一下。”
“什麼玩意?說話不知道大點聲啊!”
“沙口。”
邊豫南皺了皺眉頭,一把扯下她的耳機,隨後又觸電似的鬆開手:“我說,讓開!”
“你!”那潑婦本想罵人,但看見邊豫南人高馬大的,最後惡狠狠地哼了一口氣,讓開路。
“謝謝。”邊豫南隨口說了聲。
走時還能聽見那潑婦在背後唸叨:“真沒禮貌,這些個臭崽子!”
來到廚房時,幾個叔叔阿姨正忙得熱火朝天。
見到邊豫南進來,李阿姨連忙把他拉過去,道:“拖板你把這鍋菜炒一下,我去上個廁所!”
“好。”
“拖板——切下辣椒!”
“好。”
“拖板搞快點,去幫你軍叔修鴨子。”
“好咯好咯,忙不贏嘞!!”
邊豫南在廚房裡忙得團團轉,謝潮託著個大鐵盤進來端菜,看見他這忙碌的樣子,幸災樂禍地笑了起來。
邊豫南丟給他一個白眼:“去把老宋喊過來修鴨子,我還好多事的。”
“就不,我就不~誒嘿,就是玩兒!”
“趕緊的!”
“哈哈哈好咯。”
廚房裡一個叔叔把做好的菜碼上鐵盤,隨後謝潮便託著大盤子又出去,嘴裡大喊著:
“菜來菜來——!”
農村裡村民們聚在一起吃飯無非紅、白事,懷寧村裡的人倒是經常聚一起吃,但凡是碰上點有意義的節日就會到宏叔家搞個七八桌。
大年三十吃的晚飯本該是各家自己做自己吃,但懷寧村這邊,年夜飯又可以說是殺豬飯。
豬是中午殺的,姜瑜曦不敢看,所以邊豫南也就沒來。
聽說殺了一隻快四百斤的豬,殺的時候叫聲都傳到村口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反正邊豫南是沒聽見豬叫聲。
每年的大年三十,都會有一隻無辜的豬死在宏叔家的院子裡,除此之外村子裡殺豬也都是在宏叔家院子。
也許是豬的靈魂積累的太多,李愚做過不少跟豬有關的噩夢。
不過夢中的場景基本上都是飯店,酒席這些,說是噩夢也是因為夢裡的他永遠只能看著別人大口大口地吃著豬肉,而自己只能眼饞。
村裡人常常搞酒席,搞到最後習以為常,就連宋啟成他們放寒暑假回老家都會搞一次酒席。
為的也是讓村裡人多來往,不至於淡了關係。
邊豫南終於忙完,廚房裡的活兒交給那幾個叔叔阿姨也能弄完。
他坐在廚房門口的板凳上休息,姜瑜曦蹦蹦跳跳地走過來,羽絨服口袋鼓鼓的。
“累不累?”姜瑜曦拿了張溼紙巾輕輕幫他擦著汗。
“累,我想吃糖。”
“沒有糖吃。”
“那你口袋裡的是什麼?”邊豫南瞥了一眼。
這小妮子羽絨服總共四個口袋,每個口袋都是鼓鼓的。
姜瑜曦警惕地後退兩步,小腦袋搖得像撥浪鼓。
“沒有,沒有糖!”
“我說有就有。”邊豫南咧嘴一笑,突然伸出手摸進姜瑜曦的一個口袋裡,胡亂一抓。
“嘿,這不是糖?”
“還給我還給我!”
“就不就不!”
邊豫南眼疾手快,把從姜瑜曦口袋裡撈出的忘崽牛奶糖ber的一下擠進嘴裡,隨後笑眯眯地看著她。
誰知姜瑜曦卻眼睛一亮,抱著他的手臂道:“剛剛那個是怎麼做到的!教我教我!”
“哪個?”
“就是,剛剛那個,直接把糖彈出來,教我嘛!我給你糖吃,給你吃!”
“喏,看好了。”
“嗯嗯嗯!”
姜瑜曦目不轉睛地盯著邊豫南的手。
只見他又拿出一顆忘崽牛奶糖,食指和大拇指交叉捏住包裝袋,隨後用力一擠。
ber——
奇特的聲音響起,姜瑜曦再看時,那包裝袋已經空空如也。
“會了沒?很簡單的。”邊豫南道。
“我試試!”
姜瑜曦也有樣學樣地捏住包裝袋,放在嘴邊,張開嘴,用力擠壓包裝袋。
然而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