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清家裡之所以這麼幹淨,完全就是被言璐逼迫著收拾的。
那天,言璐硬拉著他出去逛街,他跟在後面跑得腿肚子都抽筋了。
言璐送他回來,劉清執意不肯讓她上樓,結果她硬是跟著上來了,一進門看見這番人間慘象,頓時就不打算走了。
劉清還沒休息幾下,就被言璐從沙發上拉起來,然後一根棍子就塞進了他手裡。
只是這棍子為什麼下面還帶個掃把頭?
折騰了半天,劉清才在言璐的指揮下把家務做完,門口堆了四個滿滿當當的垃圾袋。
沉甸甸的,拎在手裡讓劉清悔恨的淚水都溜了出來。
早知道就不讓言璐送他回來了,說什麼都自己回來,打出租都自己回來。
之後言璐更是威脅他如果下次來的時候家裡還是這麼亂,就拉著他搞大掃除,四遍起步的那種。
四遍,起步!
迫於生死壓力,劉清最終選擇了妥協。
“哈哈哈嗝——”
邊豫南不厚道地笑了。
這故事聽著怎麼這麼刺激呢。
真有意思。
不過總感覺這倆人的相處模式,要把性別反過來才正常。
“快點吧,你想弄個什麼樣的,把構思給我說一說。”
“給我整一把錘子吧。”
“錘子?”
“嗯,錘子。”
劉清表情古怪道:“什麼錘?雷神之錘?鍛造之錘?”
“工兵之錘。”
“嚯喲!”
劉清嘖嘖嘖地咂嘴,搖頭晃腦地從抽屜裡翻出一個空白的描線本,拿鉛筆開始在上面塗畫。
邊豫南湊過來,時不時說幾句自己的想法。
草圖出來得很快,但在電腦軟體上整還是要費一番功夫的。
臨走的時候,劉清還是忍不住說了一句:“那你為啥退了呢?”
“誰知道呢。”
人總是習慣對習慣厭煩,對惘然追憶。
沒法評價自己是對是錯,或許以後再看今天,也會覺得這行為幼稚造作得可笑。
畢竟跟他自己在做的事情沒什麼關聯,任誰去想也想不出真正的意義。
但他邊豫南就是喜歡悶著頭幹,有什麼話什麼想法,莽了之後才說。
今天整出來的這圖示,以後就用作他的個人標誌了。
紀念意義?
還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