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中走出了一個身著金色法袍的青年,他過肩的黑色長髮分作十數條辮子,每條辮子後還綴著一條近半米的藍色透明晶片。
隨著青年走出,金光黯淡,消失,青年的身後只是一些材料靈丹,哪有秦辰的身影?
青年面容極似秦辰,只是他嘴角不動絲毫,兩眼微微眯起,渾身透著冷漠的味道,與秦辰的氣質全然兩樣。
“你是誰?”帝嗔問道。金甲仙人卻只覺驚異,這青年難道也是秦辰的分身?
“影鳩。”青年緩緩開口說道:“我叫影鳩!”語調冷淡,彷彿是在跟一個陌生人說話。事實上他們的確是陌生人,只是……帝嗔眉頭緊蹙,若他們都是秦辰化身,那可都是一體同生的兄弟!
“啼——”一聲宛若珠玉交鳴的長吟,那朱雀鳥渾身羽毛上驟生出豔紅火焰,它終於把那劫雷煉化了!朱雀鳥回頭盯視了影鳩一眼,在此長鳴出聲,隨即尖喙一啄,破開一道黑洞,就此離去了。
那金甲仙人一呆,望著已然消逝了的黑洞位置久久不語。
“轟隆”一聲悶響,紫色劫雲上紫色的電光閃爍,隨即,紫色劫雲也就慢慢散去了。只是這六九天劫,秦辰到底是過了,還是沒過呢?
一同渡劫的朱雀鳥安然無恙的走了,而秦辰的身影卻消失了,只餘下一個自稱影鳩的青年。
第一百六十章 我是一縷怨恨
第一百六十章 我是一縷怨恨
雪神宮一處房間中。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飛鳶陰沉著個臉,瞪視著眼前這兩個跟秦辰長得八成像的青年。帝嗔和那影鳩卻都是閉目思考著自己的問題個,根本沒有回應飛鳶的問話。
飛鳶一呆,臉色更是難看了,不過他也是無可奈何,說到底,與他有交情的是秦辰,至於這影鳩和帝嗔,現在沒了秦辰,那可就是從來沒打過交道的人了。
敲開了門,柯木兒端了個銀色的盤子進來了,盤子上放著一隻儲物手鐲。柯木兒看了看帝嗔,又看了看飛鳶,一時間猶豫了,他不知道應該給帝嗔還是影鳩。
這儲物手鐲裡存放的,是秦辰的遺物。
“給他吧。”帝嗔開了口,他掃了一眼肩上的九離鉤:“我已經有兩件法寶了,這些東西你收著吧。”影鳩看了帝嗔一眼,把手鐲扣在了右腕上。
沉吟了會,影鳩突然把手鐲裡所有的東西都取了出來,推到了飛鳶面前。
“什麼意思?”飛鳶緊蹙著眉頭問道。
影鳩一掌平伸,一件由一大一小兩塊六角金片組成的法寶憑空出現在他掌心上。法寶只有人頭大小,大金片上嵌著一張睡銀色的圓形鏡片,而小金片上則刻畫了一個莫名的圓形字元。
“這是你的離離梭。”影鳩淡淡的說道。飛鳶一呆也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這件離離梭已經被重新煉製過了,影鳩是要用那些材料靈丹來跟飛鳶交換。
“不行!”飛鳶斷然說道:“離離梭關係到我師門的……”
“我陪你一起去。”影鳩淡淡的打斷道,他抬眼看了看帝嗔:“你呢?”
沉吟了片刻,帝嗔說道:“一起吧。”帝嗔的神色有些黯然,雖然化生出來的時間不長,他卻是時刻跟秦辰在一起的,特別是那種莫名的心靈聯絡,更是讓他跟秦辰已然有了一種更高於血緣的羈絆。
“你那是什麼臉色?”影鳩突然開口譏笑,他挑開遮住眼睛的一縷頭髮。“秦辰……那傢伙……”
“那傢伙……”帝嗔一皺眉,似乎有些氣惱,隨即卻是面色狂喜:“你的意思是……”
“我從來沒說過他死了。”影鳩的口氣很淡然,可是他嘴角微微的翹起卻是暴露了他的心情。
迎著三人疑惑的眼神,影鳩說道:“我並不大明白為什麼會這樣,我突然就化生出來了,然後,秦辰那傢伙,似乎……怎麼說,因為某種原因,所以把神識潛伏在了我體內……”
“也許我能回答你的疑惑。”金光一閃,那金甲仙人出現在了房間中。一股壓抑在飛鳶與柯木兒心中油然而生,這是更高層的力量對於底層力量自然而然的威壓。帝嗔與影鳩卻是毫無所覺,可以說,這兩個化身更多的是傾向於散仙那類人物,雖然不是真正的仙,卻已經具備了這種層次的根本。
帝嗔說道:“我更有興趣知曉你跟天一門是什麼關係。”
“哦?”仙人面上的金光面具動了動,似乎是在笑。“你怎麼認為我跟天一門有關?”
“渡劫的時候,是受不得外力干擾的,那是在挑戰天地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