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為了打破這種尷尬的沉默而開口:“羽野先生,你是不是喜歡畫畫?”
“啊。”正要和她撿起同一塊顏料,羽野砂飛快地縮回不小心碰觸的手指,羞澀地低聲回應,“嗯……其實,我在學校負責美術教學……”
“啊。原來你是老師啊。”警官大嗓門地說,“早說嘛。”
“美術教師?”安藤雪微感詫異,但是又覺得這職業和神經纖細的羽野砂的形象還真是異常的相符。
“嗯……因為新調動了學校,才要去東京的。是去上任,唉……”
上任之初就碰到這種倒黴事,任誰也不會高興吧。安藤雪理解地想,同時伸手撿下一塊顏料,卻發現被踩住了。她下意識地皺眉,以為這種事只能是桂木涼做的。抬頭,卻一怔。
抱臂環胸靠在車窗往外看的直下守像是完全沒發現他們在說什麼在做什麼的樣子,皺著眉頭不知道出神地想什麼。
直下先生一定是在擔心家裡人吧。
安藤雪想,否則,那麼溫柔的直下先生,怎麼會不幫忙一齊收拾呢。連那可惡的警官和美麗的青柳小姐都幫忙在整理呢。
她剛想提醒直下守抬一下腳,卻聽到桂木涼奚落的話語冷冷地傳來:“呵呵。警官先生,不要以為老師全是正人君子呦。去新學校?不是在上一個任地做了見不得人的事才被驅逐吧。”
安藤雪顧不得撿顏料了,被他氣得血液逆流。一轉身,又看到羽野砂攥到青白的指關節。傷害一個脆弱的人是這麼開心的事嗎!!安藤雪憤怒地瞪向桂木涼,後者卻完全不在意地眼角微揚。清瘦的身體站在原地,帶著那種睥睨一切的傲慢神采。
“你這個人,實在太沒禮貌了!”安藤雪不記得這是她第幾次向桂木涼抗議了,反正一向膽小不願發表個人看法的她,確實一而再,再而三地被這個少年激怒。
“你難道不知道,語言,也是可以讓別人流血受傷的嗎?”她厲聲地問,“如果,你不懂得尊重別人,至少請乖乖閉嘴!如果,你每說一句話,都非得含沙射影,刺痛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