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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人已經帶過來了。”
納蘭湮兒失魂落魄坐在房中,好一會兒,她才回過神來。
貼身侍女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納蘭湮兒抬起眸。就見一名男子被帶了進來。
那男子長得其貌不揚,甚至還有些醜陋,一身衣衫襤褸,身上還青一種青一塊紫一塊,渾身散發出難聞的氣味,看上去和街頭的乞丐沒什麼兩樣。
納蘭湮兒盯著他,眼中幾欲噴出火來。
那男子目瞪口呆,這府邸也太富麗堂皇,一看就是大戶人家的房子。
再看前方那名女子,女子容貌出眾,讓人不敢直視,那一身錦衣華服,一看就不是尋常人家。
那男子也懂得分寸,連忙跪倒在地,衝著納蘭湮兒磕頭。
“這位夫人,小的只是個腳伕,靠力氣討生活。不知哪裡衝撞了夫人,還請夫人放過小的。”
“我問你,四年前有一晚……”
納蘭湮兒的嘴裡,艱難擠出了一句話。
那猥瑣的腳伕一聽,不由眼前發亮。
他連忙點頭。
“夫人你也是來找小的,讓小的指認鶩王妃的。”
腳伕眼底不覺流露出一片色光,讓他看著愈發的猥瑣。
他原本只是楚都的一個腳伕,一直在楚都混飯吃,可是前些年因為偷雞摸狗被抓,被官府抓了個現行,就被罰了幾年勞役。
前陣子,他突然被人找到,說是要他去楚都指正鶩王妃。
他這才想起了發生在自己身上的,幾年之前的一樁風流事。
納蘭湮兒強忍心中的噁心之感,她深吸了一口氣,儘量放緩和語氣。
她心中默唸著,無傷說,獨孤小錦和鳳小鯉是獨孤鶩和鳳白泠的女兒,這一定是誤會。
那一晚,和獨孤鶩在一起的明明就是自己。
她盯著眼前的腳伕,再問道。
“那一晚,你可是和鶩王妃一夜風流?鶩王妃也就是那一天,你在順親王府門口看到的那名女子。”
腳伕涎笑道。
“夫人,確有此事。那晚天怪黑的,小的也看不清楚,不過他們都說是,那就是吧。沒想到我一個下等人居然能和尊貴的王妃一夜風流。可惜了,那個女人翻臉無情不認我。那個讓我指正的男人,事後也不讓我再去騷擾那個女人,還把我打了一通。”
“你可記得,那女人有什麼特徵?”
納蘭湮兒鬆了口氣,隨口問道。
腳伕嘟囔了一句,又開始遐想連篇。
“當然記得,我這輩子就沒睡過那麼可人的女人。那女人的面板可光滑,腰可真細,我都還記得她的腰上有兩顆痣勒。嘿嘿,她的身上可香了,有股蘭花的香氣。我這輩子都忘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