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牢房時,獨孤鶩抬起柺杖,衝著那幾個食盒就是一陣亂砸,尤其是中間那個,標有九皇子府徽字樣的,封死被他砸了個稀巴爛。
“獨孤鶩這傢伙,又是發的哪門子神經。”
鳳白泠嘟噥了一句。
等到獨孤鶩出了牢房,臉還拉得老長。
他上了馬車,命風晚去找陸音過來,鳳白泠的脾氣獨孤鶩很清楚,她說不願請醫佛出手,東方錦就沒法子了,眼下只能找陸音去太子府看看情況。
半個時辰後,陸音從太子府裡走了出來。
“東方錦的情況如何?”
一上馬車,陸音就叨叨絮絮了起來。
“太子府的人也太大驚小怪了,我看東方錦也沒什麼大礙。”
獨孤鶩一聽,稍鬆了口氣。
“你是說東方錦沒事了?”
東方錦受傷後,獨孤鶩也是去看過的,他氣息微弱,而且文華印破碎,情況不算樂觀,難道說太子府又請了人前來治療?
“身體沒有什麼大礙了,只是文華印是沒辦法再凝聚了。你也知道那玩意兒尋常人這一輩子也就只能凝聚一次罷了。”
陸音聳聳肩,又忍不住說道。
“獨孤鶩,其實依我所看,東方錦也是罪有應得,東方錦那小子從小脾氣就不好,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他沒了文華印也許還是件好事。若是東方錦這樣的都能成為大楚將來的皇帝,那大楚的將來可想而知。”
見獨孤鶩沉默不語,陸音忍不住又說。
“你還在擔心東方錦?獨孤,聽我一句,我覺得那小子一點都不像你。納蘭湮兒,會不會是訛你的?”
陸音作為獨孤鶩的好朋友,也知道東方錦和東方繡一直是獨孤鶩的心結。
“他們是不是我的孩子已經不重要了。納蘭湮兒一定隱瞞了什麼,我答應過她,我只要這一次能夠替東方錦治好傷,我與她的過往一筆勾銷,我也不再欠她什麼。只是,白泠不答應請醫佛出手。這女人,到底在想些什麼?”
獨孤鶩鬱悶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