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上,獨孤鶩挑開車簾。
他真要回順親王府,原本平日他是不會經過這條路的,回來的路上想到獨孤小錦的生辰就要到了,就饒了路,沒想到,會遇到這小東西。
春柳已經被嚇昏了,不偏不倚倒在風晚的懷裡。
“哎,你別昏啊!你好沉啊!”
風晚不及說完,獨孤鶩就讓他把鳳小鯉抱上來。
“這麼燙?”
獨孤鶩蹙了蹙眉,摸了摸小鯉的額頭。
看著小傢伙痛苦的模樣,一張小糰子臉苦巴巴地跟個小苦瓜似的,他心口就悶得慌。
“前面有家醫館,不如去問問?”
風晚揹著春柳,一眼就看見了杏林春。
“太子府的奶孃在茶樓裡吃壞了肚子,楊太醫給她看病去了。這小丫鬟去看病,被轟出來了。”
有路人實在看不過眼,壯膽子說道。
這家杏林春也是老字號的醫館裡,裡頭也賣藥。
聽說是一家皇親國戚開的,裡面坐診的楊太醫狗仗人勢也不是第一回了,不少百姓都吃過虧,可都是啞巴吃黃連。
獨孤鶩聽罷,眉頭擰了擰。
“風晚,去把人綁來。”
一個奶孃吃壞了肚子,還不許其他人看大夫了?
太子府好大的能耐,連一個奶孃都可以仗勢欺人了。
風晚諾了一聲,把春柳放在馬車裡,進了茶樓。
茶樓裡一陣乒乓作響,就聽到陣哭爹喊孃的聲音,風晚左手楊太醫,右手一個臃腫的中年婦人,從茶樓裡走了出來。
他隨手一丟,那兩人就滾到馬車旁。
那婦人穿得紅大褂子綠襖褲,手上戴著幾個金鐲子,滿臉的驕橫不講理。
“哪來的狗奴才,敢抓老孃,老孃可是皇長孫和皇長孫女的奶孃,太子妃面前的大紅人,太子妃可是未來的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