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頁,冊子中少了一頁,像是被人撕去了。
鳳白泠有些詫異,繼續往下看。
“朔業帝四十年九月十七,這一夜,尤其漫長。天亮時,我聽說,那女人生下孩子後。朔業帝和太子吵了一架,孩子被丟棄。朔業帝急氣攻心,薨了。太子交出了玉璽,交出了軍權,傳位給他,他成了新帝。順親王離開了皇宮,他只帶走了那個女人。我那時才知道,不僅僅是他,就連順親王也對她一往情深。順親王在先帝面前親口承認,與她私通的人是他,滿朝轟動。順親王妃鬧到了皇宮裡,順親王從此不再上朝。那一天之後,他是新帝,我是新後。無數的宮女和太監們尊稱我為皇后,我卻感覺不到一點歡喜。”
“永業帝一年,九月二十。他在御書房裡喝了個嘧啶大醉,他終於來了我的宮中,要了我。我本以為,一切都已經好了。那個女人背叛了他,他該看到我了。可第二天醒來,他一言不發,只是讓太監給了我一碗避子湯。我不願意喝,他卻親手給我灌下。我猶記得,他冰冷的眼神,和那避子湯一樣,讓我寒心。他只留給了我一句話:除了她之外,沒有人可以生我的孩子。”
鳳白泠看得心底發寒。
雖然冊子裡沒有明說,可她幾乎已經猜到了日記裡的那個她是誰,獨孤夫人。
鳳白泠繼續往下看。
越往下看,她越是心寒,看到後來,她只覺得手心多冒出了冷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