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稀罕了,鶩王竟然也來上早朝了。”
自從獨孤鶩腿廢了後,又掌管了戶部,就以身體不便沒上早朝了。
他今日主動前來,倒是讓東方成很高興。
他要在早朝上,當著獨孤鶩的面,成為太子。
獨孤鶩的身世,在皇子中並不算是什麼秘密。
他原本也算是個皇子,可奈何有個不守婦道的娘,即便如此,永業帝這些年對他的重用,旁人都是看在眼裡的。
一干皇子在獨孤鶩面前,都被比的文不成武不就。
“皇上駕到。”
李慶攙著永業帝上了朝。
一干朝臣紛紛跪下行禮,獨孤鶩坐在輪椅上,見龍椅上的那個男人眼窩深陷,他垂下了眸,雙手覆在了膝上。
“有事上奏,無事退朝。”
李慶的嗓音在殿堂裡迴盪。
穆王上前一步,振了振嗓音。
“稟告聖上,太子久病,聖上龍體抱恙,老臣和一干臣子以為,應另立太子,重振朝堂。”
龍椅上,永業帝咳了幾聲。
“穆王,你和一干老臣體恤朕,朕很是欣慰。朕……”
東方成的一顆心提了起來。
東方離在內的一干皇子們的神情各異。
“朕剛聽聞,太子病情有所好轉,已經醒來。”
永業帝虛弱無力的聲音,落在了滿朝文武耳中,尤其是東方成和穆王父子倆耳中,就如驚雷落地。
太子已經醒來!
“另立太子之事,日後休要再提。”
永業帝擺擺手。
“退朝。”
滿朝文武不禁一片譁然。
東方成呆若木雞。
東方啟上前,幸災樂禍,拍了拍東方成的肩。
“大哥,驚不驚喜?二哥他醒了!”
東方成的臉上,擠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驚喜。”
太子醒了。
這個訊息,早朝之後,就傳遍了皇宮。
“太好了,太子終於醒了。”
太后神情激動,不住抹著眼淚。
這幾個孩子中,她最疼愛的是獨孤鶩,最憐惜的是東方默笙,太子卻是她最倚重的。
那孩子是幾個皇子中,性格最沉穩的。
可惜他命運多舛,剛完婚當了爹就墜馬了。
皇后拿著杯盞的手,微微抖了抖,她不動聲色,將杯盞放下。
怎麼這麼巧。
原本,今日就要另立太子了。
太子一醒,把她的計劃都打亂了。
擬好的聖旨,也廢了。
納蘭湮兒也是一臉的歡喜,輕聲道。
“我也沒想到,太子殿下能這麼快醒來,一定是虧了錦兒,那孩子很孝順,衣不解帶伺候他父王,孝感動天,太子殿下才醒了。”
“這些年,也是辛苦你了,一個人帶著兩個孩子。如今好了,太子醒了,你也苦盡甘來了。”
太后笑道。
納蘭湮兒心中也是百感交集。
昨晚,獨孤鶩忽然帶著鳳白泠來到了太子府。
鳳白泠提出要替太子治病,納蘭湮兒自是不可能答應的。
可那時,獨孤鶩卻說,若是太子不醒,明日一早,聖上就要另立太子。
她心中焦慮,忙託人去問花無傷,得到的訊息,和獨孤鶩的如出一轍。
太子醒來,失去太子妃的身份,這兩者,她無疑更加不願意面對後者。
鳳白泠前去替太子診斷,她屏退了眾人。
一直到天亮,鳳白泠才疲憊不堪,走了出來。
沒有人知道,她是怎麼治療太子的。
可等到她出來時,昏迷的太子睜開了眼,手也能動了。
此事,納蘭湮兒自是不會稟告太后,她將所有的功勞,都攬到了孝順的東方錦身上。
“恭喜太子妃了,可惜了,有些人要失望了。”
蕭貴妃抿嘴輕笑,眼神瞟了眼皇后。
“對了,怎麼不見鶩王妃?”
皇后恍若未聞,只是貌似無意問道。
“小錦和小鯉吵著要回家,哀家見白泠近日操勞,就讓她一家人先回府去了。這幾日,你們可不能再傳她入宮。她和鶩王新婚燕爾,小兩口得好好過二人世界。”
太后笑道。
納蘭湮兒手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