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醫孃親她是團寵大佬
黎明前,天空不見半點曦光,東方蓮華起了身。
她梳洗後,親自動手,給自己畫了個淡妝。
天才亮,她就和鳳白泠去了皇宮。
到了宮門前,天公不作美,天微微醺,飄起了雨。
東方蓮華母女倆下了車,鳳白泠一眼看見了宮門旁停著的一輛馬車。
“娘,鳳府的馬車。”
鳳白泠眼一沉。
永業帝剛下早朝,兩女前去拜見時,李慶從裡頭走了出來。
他壓低了聲音。
“永安公主、昇平郡主,駙馬爺等在你們前頭,書房裡,老太師和鶩王在。”
鳳白泠衣袖下的手緊了緊。
鳳展連那老狗,定是後悔了,他是永業帝的爪牙,此時來惡人先告狀的。
“多謝李公公,這是我新做出來的髮油,能黑髮養髮,你拿著先去試用,若是好用,儘管開口。”
鳳白泠拿出一小瓶的染髮膏,送給李慶。
李慶眼底帶著笑意,他也已經年近五旬,不免有白頭髮,他身居高位,什麼金銀珠寶沒見過,唯獨鳳白泠每次送禮都送得恰到好處。
“奴才先退下了,兩位,小心些,最近北歧那邊不太平。”
李慶能說的只有這些了。
北歧舉國尚武,民風彪悍,被稱為馬背上的國家,往年都是由獨孤鶩鐵血鎮壓,邊境才可保太平。
自從獨孤鶩傷了腿,訊息雖嚴格保密,可臨近幾個皇朝都已經有所耳聞,北歧是動靜最大的一個,已經接連攻擊了數座邊境城池。
邊境的幾位將軍們接連戰敗,損失慘重,永業帝今日早朝時,還為此大發雷霆。
東方蓮華氣息一窒,嘆了一聲。
她身上流著北歧的血,這是不可更改的事實,皇兄這些年一直耿耿於懷。
母女倆退到一旁,鳳白泠再問道。
“娘,我再問你一次,你那,真沒有先帝留下來的密旨?”
“什麼密旨,我是真的不曾見過。”
東方蓮華搖了搖頭。
這已經不是鳳白泠第一次詢問了。
“你要和離,若是有密旨,我有八成把握此事能成,可若是沒有密旨,聖上怕是不會答應。你好好想想,你見先帝時,他說過什麼,尤其是先帝離世之前?”
鳳白泠很快就要外嫁,永業帝對東方蓮華始終不放心,他不會放棄鳳展連這顆棋子。
除非,有利可圖。
公主府唯一能說動永業帝的,就是密旨。
東方蓮華皺起眉,仔細回憶著。
忽的,她眼睛一亮。
“我想起來了,我見父皇最後一面時,他的枕邊有一個小箱子。”
東方蓮華那時剛嫁給鳳展連沒多久,先帝在她母妃離世後,就身體一日不如一日,他彌留前,曾經叫東方蓮華進宮。
“那箱子呢?”
“我離開後,我三哥,就是順親王也來了。他是最後一個見父皇的人,父皇屬意他繼承皇位,傳位給他後,就去了。”
提起先帝,東方蓮華輕嘆一聲。
待到她再進宮時,床榻前的箱子已經不見了。
“那裡面一定是密旨,這麼說來,密旨在順親王手中。”
鳳白泠心領神會。
“八九不離十,也不知怎麼會傳說密旨在我手裡?”
東方蓮華困惑道。
鳳白泠心想著,耳邊卻傳來了一陣爭吵聲,聲音是從御書房傳出來的。
“聖上,還請三思,民間這些年賦稅太重,各地又不斷有水澇旱災,不宜再增加賦稅,否則民不聊生。”
一個蒼老又不失威嚴的聲音傳來。
“軍糧軍餉不夠,若是不增加賦稅,邊境戰事怎麼打?”
清冷冷的男聲,那是獨孤鶩的聲音。
鳳白泠豎起了耳朵。
“老太師、鶩王,你們都不要吵了,戶部的賬目還沒理清楚。你們一個要免賦,一個要加賦,朕把戶部的賬本交給你們倆,誰先能查清楚,就聽誰的。”
沒多久,御書房門開啟了,獨孤鶩和一名老者走了出來。
等在鳳白泠母女前頭的鳳展見了,點頭哈腰後,進了御書房。
那名老者,就是納蘭太師,三公之一,納蘭湮兒的爺爺。
他面有慍色,直接無視鳳白泠母女,衝著獨孤鶩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