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醫孃親她是團寵大佬
望月閣的頂層,掛著紫色幔紗,此處平日對學生們並不開放,納蘭湮兒完成了第一輪考核後,就拾階而上。
到了頂層處,卻被人攔下了。
“太子妃,院長和鶩王正在弈棋,外人不準擅自入內。”
納蘭湮兒蹙了蹙眉。
毓秀院的這位院長,也並非常人,她身份來歷非常神秘,據說當年她對先帝有恩,身懷一道免死金牌,所以哪怕是永業帝見了她也要禮讓幾分。
納蘭湮兒輕輕咬了咬唇,目光哀怨,隔著紫色紗幔往裡看,綽綽約約,能看到兩人對坐著,其中一人,身姿如松柏,正是她心心念著的那人。
美婦看著不過三旬上下,那雙飽含智慧的眼中,又似已經久經風霜,看破紅塵的長者,她指間一枚白子落在棋盤裡。
獨孤鶩啪嗒一聲手中黑子落下,不過是一子,棋盤裡的形勢就陡轉直下。
棋盤內,獨孤鶩一連吃掉了好幾個子。
“毓秀院是個不錯的避世之地。倒是院長你,一直不願意收弟子,為何又突然改變主意?”
獨孤鶩自知一年內,自己的腿好不了。
雖然交出了兵權,可永業帝依舊希望他擔任朝中要職。
老太師老邁,永業帝就讓他去了戶部輔佐老太師,可那個老頑固和他意見不合,他懶得留在戶部,索性來毓秀院上上課。
毓秀院離國子監挺近,他下課還能接小錦回府,就,挺好的。
“我前陣子推卦,算出不久之後會有一大劫,收個徒弟,也好有人替我收屍。”
美婦笑著說道。
她說得稀疏平常,不把生死看在眼中,獨孤鶩不由側目。
美婦文武雙修,是個奇人,她的卦象一向很準。
獨孤鶩不免有些遺憾。
他與院長是忘年交,當年,他第一次上戰場,經驗不足,深入敵後時,險些被擒,院長剛好經過,她救下了他。
她傳授了他兵法戰略,幾年之內,他飛速成長,成了戰場鬼見愁的九千歲。
他從小就沒有父母緣,與母親更是不曾見過面,院長對他而言,亦師亦友亦母。
所以當年,院長請他擔任毓秀院先生,他雖不樂意,可還是答應了。
他心知院長的脾氣,她不願多說,他也不問。
“既然是選關門弟子,為何要在平民女子中選,毓秀院中應該也有不少人想要拜你為師?”
獨孤鶩記得,幾年前,納蘭湮兒進入毓秀院時,納蘭太師曾經三番五次想要請求院長收納蘭湮兒為徒。
院長都拒絕了。
連納蘭湮兒她都看不上,這一批女學生中真的有合她眼緣的?
“那些仕女雖然聰慧,可惜都是雕琢過的,我要的弟子是璞玉。璞玉,石也,能經得起風吹日曬,才能抵擋得住以後的腥風血雨。”
院長說罷,示意獨孤鶩起身。
“我們去看看,這批石頭裡有幾塊是能雕琢的。”
院長帶著獨孤鶩走進了一道暗門前,開啟暗門,是直通樓下各層的樓梯。
一直到了第二層,那裡設了個茶室,座椅茶水都已經備好,一張屏風擋在前頭。
那屏風也是巧妙,從外往裡看,只能看到屏風上的山水圖,可若是從裡往外看,能看清楚屏風後的情景。
一陣笛音剛剛結束,一名女學生演奏完,行了一禮,退了下去。
第二輪考核還在繼續。
雖說有百餘人,可才藝卻大同小異,舞蹈、古琴、笛子、古箏依舊是大部分人的首選,少部分表演的是書法、繪畫,都不算新奇,彼此之間也拉不開多大的差距,想要這樣淘汰一半進入第三輪,倒也是難為作為考官的三名女先生了。
這時一名女學生上前,那女子表演了一場霓裳舞,那是大楚非常流行的一種宮廷舞蹈,只可惜前面已經有兩名女學生也表演了相同的舞。
“論起舞蹈,還是納蘭的舞蹈出眾,毓秀院上下,只怕沒有人能與她媲美,真要算起來,也只有陳皇朝的吳氏姐妹可以與之一較高低了,可惜了,那一對璧人都已經香消玉殞了。都以為舞蹈是賞心悅目的,卻不知道,舞蹈在有心人手中可以成為殺人的利器。”
院長見過納蘭湮兒的舞的,眼前這些女學生的舞蹈比起來就遜色多了。
獨孤鶩是聽說過吳氏姐妹的,那是一對女刺客,最終死於亂箭之下。
拿她們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