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聲:“隨我去吧。”
說完這話又嘆了口氣,走出門去。張子軒與母親打了招呼,就急忙跟上父親。
張家老宅總的說來,也大不到哪去,張靖父子幾步路就已至宅子客廳處。
“易教主!久仰久仰!”說話者是一個青年,一臉的笑容,長相倒是斯斯文文,這與他右臉上的一道觸目的疤痕相映成輝。一身黑色的勁裝,胸前卻又一朵紅色的刀繡在胸前。血門的弟子除非特例,衣服胸前都會有一朵血紅色的刀,象徵鐵與血的力量。
“有禮了!”張靖先是一拱手,隨後問道:“閣下今日造訪,不知有何貴幹?”
那青年先笑了一下,道:“張教主,這樣唐突,未免有失身份。”
“不好意思,現在是在家宅中,而非易教。所以此時,我是張靖,而非易教教主。”
“張教主果然快人快語!那我就如實說了吧!我們血門的意思是……”黑衣青年人臉上表情忽然變得兇惡:“要你全家死光!”
張靖父子立馬全都愣在原地,只是那一下,就見那青年人,瞳中金芒一閃,張靖父子就感覺全身經脈好似被什麼封住了一般,就再也動彈不得。
怎麼回事?張子軒心下的恐慌無以復加,他用盡全力想執行龍神訣,以衝破這個青年的禁制,可卻聯絡不到身體內的絲毫靈氣。
他驚懼的望向父親,發現他父親也是全身僵直不動,不可置信之下,他又瞧向那個青年。
那青年見張家父子這般模樣,便笑了起來:“井底之蛙,哪得窺天?鼠目之光,怎識英雄?張靖,待我抓到你全家,我們的帳再慢慢算!”
說著,飛身而去。張靖呆了一呆,隨後低垂著頭,再不言語。
這人好生厲害!我還沒見他手法,就被他制住了!他到底是什麼來頭?難道血門之人,都是如此強大的嗎?看他的樣子,頂多二十歲上下,可怎麼學會這等絕學?想想自己,張子軒不禁感覺有些慚鳧企鶴,無地自容。
“碰”一物被丟在地上,揚起一團灰塵。張子軒撣眼一看,原來是自己的母親。
“呵呵。這下你們一家可以團聚了!”那黑衣青年指著地上的木桂枝,說道:“你們應該慶幸!至少你們一家還可以死在一起。”
張靖將低垂的頭稍微抬起了一下,沉聲念道:“雷天強!果然是你!”
“哦?你居然還認得出我?張大教主!”黑衣男人雷天強仰天大笑,說道:“哈哈哈哈!幾十年了!我一直都在努力的練功!練功!就是為了今日能幫我雷家四十多口人討個公道!”
“不錯!三十年前的確是我的錯,我一力承擔!不過,禍不及家人!請你手下留情!”
雷天強笑的更大聲了,然後他將臉貼向張靖:“禍不及家人?恩?那董家呢?方家呢?元家呢?我們四大家族就剩我一人,你叫我如何自處?這就是你們的禍不及家人?”
“那時我並不知情……說來我也是愧天怍人,雖然此事我先前知道,但我斷然不知他們竟然連那些老幼婦孺都……”
“斷然不知,他們居然滅了整個四大家族?”雷天強直起身子,眼神迷茫,似是自言:“能相信你嗎?”
“你胡扯些什麼?我父親他一生都以俠義為重,此等不忠不義之事,父親他絕不會做!”張子軒見張靖處處受辱,有些氣上心頭。張靖一向是張子軒心中的模板,他絕對不信父親能做出滅門之舉。
“你給我閉嘴!”張靖向自己的兒子怒吼道。他一直覺得有些對不住四大家族的人,因果迴圈,以至於他在道門再無寸進,一直停留在一花聚頂之外。如今好不容易遇到了四大家族的後人,自然希望他能原諒自己,以求自己的道心能夠重新圓潤守一。這十幾年的帳,背的太累太累。
雷天強沒有回頭看張子軒,只是微微抬起頭顱,像在回憶什麼:“你兒子真像年輕時候的我,那麼衝動、直率。可是,這世上不是靠這些吃飯的。你得變得隱忍、狠辣才能生存下去。就像這樣……”
“啊!”張靖的右手被雷天強生生折斷,臉色頓時變得蒼白,斷臂之處,血流入柱。看的木桂枝和張子軒都經不住大叫起來。
“有種你來砍我!”張子軒大叫道,心中難受的不行,這間接也算是自己害了父親啊!
“你給我閉嘴!要是你再說一句話,我就將你逐出我張家!”
雷天強看著兩父子,冷笑著說:“好一幕父子情深啊!我今天就讓你看著你父親是怎麼死的!你父親之後,就是你母親,你母親死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