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歸想,但是如果真要誰去確認,他們卻猶豫了。畢竟,就算沒有《河圖洛書》相助,易教都是不折不扣的天下第一正道翹楚,如果得罪他們,後果必然很嚴重。對這兩個易教小嘍囉,打就打了,易教也不會為這個大動干戈。不過,面前那位清秀少年,可是易教教主啊!
如果能夠得到《河圖洛書》,得罪易教也無所謂,關鍵是現在河圖洛書的歸屬不明,這可讓他們犯了愁。
有些精明之士見事情已經到了進退兩難的境地,既易教教主沒有出聲,他們也不敢上前。既然如此,不如詢問這個守殿的大將好了。
“請問這位將軍,現在既然他已經出來,是不是說我們也可以進去……”
銀靈見他們停住打鬥,也不再追討,而是搖搖頭正色道:“你們沒機會了。”
此話一出,果然是幾家歡喜幾家愁。大多數正道的弟子,倒是對此無所謂,反正這河圖洛書落入在正道手中,相信以易教之禮,有些末微陣法必然不會藏私。只要派出門下弟子,時不時去“觀摩”一番便可。只要不觸及河圖洛書的精要,誰不願賣個面子呢?
至於邪道幾家弟子,卻滿臉哭喪。這河圖洛書一旦落入易教,往後想要對正道發動什麼攻勢,那可就千難萬難了。想到這裡,甚至有幾位邪道弟子開始思忖,是否要棄暗投明,跳出邪道,選擇正道一派作為自己的師門了。反正“苦海無涯,回頭是岸”,相信正道應該很樂意接受他們的。要知道,這裡的人幾乎雲集了天下間所有的高手,隨便放出一個,都是不世出的奇才。
張子軒冷冷地望著周圍的高手們,他自然知道那些人物對自己即將得到的《河圖洛書》的覬覦,小心防範他們才是正途。因為他知道,《河圖洛書》即將要出世了。
百餘棋盤上面的黑白棋子驀然消失,隨後一聲輕響,那棋盤中間居然裂開一個口子,一本玉色書卷,雖然沒有任何耀眼光芒,乍看上去甚至毫不起眼,不過它的本體卻透過棋盤,向四周散發出一種融洽舒怡的氣息,猶如煙塵一般微不可見。
“這就是河圖洛書?”眾人皆被這種柔和的氣息弄得通體舒暢,甚至有幾位定力低微的小輩,居然呻吟出聲,惹來眾人奇異的目光,為同行的前輩丟臉不少。
大長老和天玄老人趕緊聚到張子軒的身前,保護這位少主的性命。方才的亂鬥,兩人都沒使出真招,甚至衣服上面都沒沾染上絲毫的灰塵——這可與上面的避塵陣法無干。
張子軒伸出手,難以抑制心中的欣喜,臉上也溶出一絲微笑。他的手剛剛拿到玉卷,正待仔細看時,卻發覺一股勃然殺氣,向著自己猛撲而來。如果不是他凝神四窺,恐怕還發現不了!
“金魔破空斬!”來者舉起巨斧,勢如破竹般地向著張子軒撲來。速度之快,簡直用肉眼追尋不到。看來,不用多說,來者一定是血門三尸之一的“血屍星魔”星滿堂!因為那金斧破空之時,所發出的“吟吟”金鳴,刺人耳膜,亂人心智,除卻金魔開山斧誰能有這等威力?
正當張子軒和大長老三人想要反擊,卻聽一聲暴喝:“天絕地裂!”一把銀色長槍橫地裡突出,向著來勢洶洶的金魔開山斧擊去。不偏不倚,正好槍尖擊中金魔開山斧的斧面!原本角度正好的金魔斧,在這一擊之下,頓時向右偏出老遠,帶動來者的身軀向著右邊飛去。
銀靈橫立長槍,一臉怪異地望著已經聽聞的偷襲者,怪道:“吾銀靈縱橫世間多年,還是頭一次發現如此詭秘的法術,居然能將三個不同的人合而為一!”
張子軒聞言,也好奇地向著偷襲者望去,只見他身後丈八,孔武有力,黑毛叢生,身有六隻手臂,每對手臂上面都抓著一支武器。分別是一根紫色銅笛,一把白色寒刀和一柄金色魔斧!
眼睛鼻子倒是和常人無異,只是那雙血紅雙眼極為駭人。正當張子軒想放出靈識,探查那人的虛實,那怪人居然率先對自己說話道:“只要你交出《河圖洛書》,我就饒了在場所有人一命。”
“什麼?”張子軒倒不是因為對怪人的語言產生疑問,畢竟他們的來意已經很明顯。他所驚異的是,怪人的嗓音!他發出的嗓音,居然有三重決然不同的音調!張子軒聽得出來,這三重音調,分別來自“青屍陽魔”明日,“白屍月魔”風如月和“血屍星魔”星滿堂!
日、月、星三尸融合一體,看來這洛河神殿必然又是一場腥風血雨!周圍的靈脩之士,怕惹事的已經腳底抹油,從大殿的傳送陣逃掉了。不怕死的,便站在一旁靜觀其變。並沒有人願意幫助兩方,即使現在是正邪對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