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姨還沒有說完,就見到張子軒一溜煙已經走出大廳的門口。
“嗨,這孩子就是這樣。我早就已經習慣……也許說說他你自己心裡還比較舒坦呢!”風天成一臉戲謔的說道:“你現在終於知道我是多麼命苦了吧?”
“哎,不管怎麼說,他都是我們易教的正統教主啊!”夢昱似乎有些憂慮:“如果這樣下去,他往後該怎麼管理易教?”
“哈哈哈哈!”夢昱說到這裡的時候,風天成忽然笑了起來:“昱兒啊,你可知道,你已經完全小覷這孩子的實力了。現在只是沒有時機,如果等到他不得不管的時候,你就瞧好吧!”
夢昱聽到風天成這番話,心中還有些困惑。不過,他們身邊的呂岩隨即說道:“雖然聽到原本的秘話讓呂某人很是尷尬。不過,我顯然還是同意風教主的意見。”
“哈哈,知己、知己啊!”風成得意地笑著說道。隨即,呂岩也與他一同大笑起來。
夢昱坐在這兩位撫掌大笑的大人物面前,忽然心裡生出一種悲哀的情緒。
秋風過處,楓葉紅。秋水流經,歲月催。
易教之中雖然因為後園改造,導致不能一賞楓葉紅透的奇景。不過,這日子依然讓眾人覺得過的著實有些快了。
“雪兒,你說說,明年的這個時候,我們還能像以前那樣,永遠在一起,不分離嗎?”風成哀聲問道。語氣之中,多少有些哀求的意味。
天雪沒有說話,只是將頭依偎在風成的胸膛,微眯起雙眼,享受似地舒了一口氣。
“不願意說話嗎?我也不想說了……”
不管怎麼樣,我都喜歡你能夠幸福。希望子軒真的能幫你完成心願!風成抬起頭,一輪金日正在向西邊落下。將整個乾坤樓的建築映襯的更加緊湊,看上去極有規矩,而且錯落有致,韻味十足。這就是乾坤樓之所以被並稱修真十景的原因之一。
張子軒也曾經像風成天雪一般,坐在屋頂欣賞乾坤樓的宏偉帶給自己的視覺衝擊。不過,這落日的景象永遠不能和御劍宗的落陽殿相提並論。
乾坤樓最南邊的一件屋子,是乾坤樓中最為奇怪的屋子。因為整個乾坤樓,哪怕是一根草的位置都要經過反覆斟酌,才能定下。務求能夠接近天理規律,可是這間房子卻處處透露著一種詭異的氣息,因為它是那麼的不合群,那麼獨特,好像已經脫離整個乾坤樓的環境一般。
八角樓,這哪裡是易教的風格?而且位置如此尷尬,居然在整個乾坤樓的外圍……
“教主萬安!”這間房子的兩位守衛見到原來來者是張子軒,頓時驚訝地半跪在地上。
“免禮!”張子軒擺擺手,隨後問身後的楊紫苑道:“紫苑,你說的就是這裡?”
“不錯。”楊紫苑說道這裡,忍不住捂嘴傾國一笑:“你居然連自己門派的建築,都分不清楚嗎?真是個呆子……”
“呆子?”張子軒聽到這句話,不怒反笑,他也不記得多久沒有聽到楊紫苑這樣稱呼過他了。之前他們形同路人,現在逐漸和好,但是卻眼前依然像是有一層看不見的隔膜。這層隔膜,將原本兩人的愛意,統統化為無形。
“怎麼了?”楊紫苑有些奇怪,望著張子軒複雜的表情,她居然有些心疼,急切地說道:“是我說錯什麼話了嗎?”
“不……不……”張子軒趕緊解釋道:“我只是想你永遠叫我呆子,別再稱呼別的名字……”
楊紫苑嬌軀微不可見的輕輕一顫,嬌顏上面一片詫異的神色,很快就變成一片笑意:“你還真是……呆子啊!!!”
張子軒也不再辯解,而是徑直走進了這件與周圍環境格格不入的八角建築之中。
楊紫苑望著張子軒的背影,輕輕一笑,隨著他做進這座建築之中。
其實,這座八角樓正是乾坤樓裡面關押一些罪人的地方。所謂“罪人”,就是對於易教做出過分的事情,卻罪不至死的傢伙。
由於這些靈脩之士關在這種暗無天日的樓房之中,所以久而久之他們的怨氣便積攢起來,形成一股煞氣。這種煞氣雖然對人畜無害,但是卻是陣法的大忌。因為陣法是要結合天時、地利、人和的靈術,這種煞氣,顯然就無利於所謂“人和”的特性。
“放了我……放了我……”
“救命啊!誰來救救我啊!”
“天吶,你們這群王八蛋……我要逃出去之後,一定會將你們碎屍萬段……”
此起彼伏的哀怨聲,讓人覺得耳邊振聾發聵。楊紫苑心中生出一絲同情,看了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