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裂縫下面是什麼?”
“不知道。”邯鄲殘回答我,“我試著開啟它看看。”
邯鄲殘將空著的手也塞進那道裂縫中,身體像橋一樣躬著,然後突然用盡全力挺直身體。
那道裂縫應手而開,失去支撐的邯鄲殘落進了下去——他把我拉了下去,而我順便把包包帶了下去。
一陣悶響,我和包包滾成一團,重重跌在地上,眼冒金星。而最先落下來的邯鄲殘卻好端端地站到一旁去了。
“有沒有搞錯!好疼啊!”包包一隻手抱著腦袋,一隻手抱著腰,搖搖晃晃地推開我的胳膊,從我身旁站起來,“這……這裡是哪兒?”
一個陰沉而緩慢的聲音從黑暗之中飄出,回答了她的問題:“是我居住的房間。”
9
我本來摔得混混沌沌的腦袋瞬間恢復清醒,急速後退,擺出備戰姿態。
這裡是個很小很小的房間,只有一張床和一個簡易的衛生間,整個房間都充滿一股令人無法接受的惡臭,頭頂的照明設施射出的碧綠色燈光,把破破爛爛的被子照得宛如一灘腐爛的垃圾。
而剛才跟我們講話的人,就坐在這垃圾當中,看著我們。
看到他,我不由自主地產生了本能上的厭惡,眉頭皺了起來。
“你來這裡幹什麼?”他幾乎是用質問的語氣說,他是個地球人類,年齡似乎不是很大,但頭髮卻已經開始脫落,某些部分甚至露出了頭頂,色彩也變成了蒼老的灰色,髒兮兮地貼在骷髏一般消瘦的臉上。而那對突出的,圓滾滾的眼睛,正在惡狠狠地盯著我——沒有看包包,沒有看邯鄲殘,就是在看我。
我在他的注視下渾身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忍不住步步後退,辯解說:“抱歉,我們是無意闖入這裡的。”
“無意?”他發出一陣比鬼叫還讓人討厭的笑聲,“你從二號開發星球千里迢迢來到莫尼羅,來到我的牢房裡,竟然還說是無意?廢話少說罷,你要我為你做什麼?雖然因為被你出賣而恨過你,但與其一直過現在這樣生不如死的日子,還不如再讓你出賣一次得好。”
出賣?利用?他在說什麼?
我有點想不明白,愣愣地看著他。
“您一定是誤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