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你們沒命見到她了。”
“應該不會吧。”站在我對面的戚蘊突然全身放鬆下來,左手甚至放進了口袋裡。“默,別舉著手了。”他抬抬眉毛,“站在樓梯上的那個人根本不可能開槍——那把‘雷神’根本不是他們會用的!”
身後那人在戚蘊說出最後一個字時扣動了扳機——沒有子彈射出,只有一聲鋼鐵相撞的“咔啷”。
我一把抓住背後人的手和她手裡的槍,撐著扶手凌空躍起,落向上層樓梯。不過沒想到身體才剛剛翻過樓梯扶手,這人就突然極其敏捷地飛出一腿,直踢胸口。
我在瞬間的驚訝之後握著扶手扭轉了身體方向,躲過這一腳。那十五公分的鋼鐵跟差點刮住我的領帶。
樓下,戚蘊也三下五除二奪走了媽媽桑的鞭子,將她雙手翻轉扭在背後,向樓上走來。
“告訴我,我們要找的人在哪裡?”我提著那把叫做“雷神”的手槍,看著面前這個“偷襲者”。她也是個銀髮的女孩子,長相美麗,但她並不是包包。看來或許是十大頭牌中的一個吧。可是她剛才那手功夫,卻絕對不是一個酒吧小姐應該有的。
“不用逼她了。”一個略有沙啞的聲音從走廊深處傳出。
一個女孩子隨著聲音出現在我們面前。雖然身著寬鬆的墨綠色野地戰鬥服,戴著男人才會戴的帽子,雖然動作矯健有力,目光銳利異常,但卻也掩蓋不住——她身上的重重傷口以及唇邊流血的痕跡。
“我就是你們要找的人。”她一步一步向燈光下走來,她身上的傷口隨著光線的明亮而越來越清晰,越來越驚人。但那雙黑色的大眼睛卻如此平靜,似乎對傷口的疼痛已經失去了感應。
銀白色的頭髮,橄欖色的面板,平靜如水的大眼睛,纖瘦結實的身體,散發著危險氣息的血漬和繃帶。
她身上有一種什麼東西……一種有別於他人的,獨特的東西。
一種像磁鐵一樣吸引了我的東西。
我不知不覺垂下了槍,呆呆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