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錯的!”年輕男子追著張起靈的背影篤定地道。“你叫張起靈,配有黑金古刀,身上還有墨麒麟,僅這三樣,就足夠證明你就是我們張家的族長。”說罷,他上前兩步湊到張起靈耳邊,刻意壓低了聲音道:“另外,這二十多年來你一點兒都沒老,這便是身為張家一族的最大特徵!”
“我說過,你認錯人了!”張起靈身子頓了一下,微側過頭對身後的人道,接著就欲繼續往外走。
“那你要不要先看看這個?”身後的年輕男子三步並作兩步,繞到張起靈前面將他攔住,然後從口袋裡掏出一張舊照遞到他面前。
照片上,是一個年輕的軍官,著一身筆挺的軍裝,外面還套著件繡滿藏式花紋的軍大衣,手裡持著把造型奇特的黑金古刀,視線卻沒往鏡頭這邊看,一張冷峻的面容,在照片中的黑白世界裡更顯出幾分薄涼,不是他張起靈是誰?
“抱歉,事先我的人已經趁你不在時去過你的房間,並發現了照片上的黑金古刀和這件藏式花紋的軍大衣。”年輕男子解釋道,“如今,我已經見到了你本人,便更不會認錯!這張照片,是一九四五年年初,我在綏遠戰場上親手為你拍的!”
“你就是當時調查過我的人?”張起靈心中一驚,黑眸不斷地審視著面前的人。
當年,吳邪死後,張起靈在抗戰後期發現有股勢力正在暗中調查自己。他也曾做過反調查,但只能確定,這股勢力是係數盤踞在長沙一代的張啟山張大佛爺派來的,且僅能得知這是從一個盜墓世家裡分流出來的一支前期盜墓、中期參戰、後期從政的張家人的後代,卻並不知他們調查自己的目的究竟為何。
而後來,當這股勢力已經確定,軍官張起靈極有可能就是他們張家失蹤多年的族長時,張起靈卻在被這股勢力控制之前先一步回了青銅門,這便使張家人再次失去了族長的訊息,從此又開始了經年大海撈針似的尋找過程。
“對,就是我!那時,為了得到你的這張照片,我還特意扮了回戰地記者呢!”年輕男子自嘲地笑了笑道。
“你也不會老?”張起靈微微皺了下眉問道。在戰場上,他並不會去注意一個不起眼的戰地記者,就更別提要專門擺個姿勢讓他拍照。
“唔,是老得很慢!不過,你看上去卻好像還是跟當年一樣年輕,這或許就是你能被選為族長的原因吧!”年輕男子道。
“我說了,我不是什麼族長!”張起靈說完就繞過年輕男子往前走去。
“唉,你可不可以先聽聽我找你的原因?”年輕男子鍥而不捨地道。隨後,便追著張起靈來到他的臥房。
張起靈自顧自開啟一本佛經看著,任由年輕男子在一旁喋喋不休地說道,瞧這性子,倒是與吳邪有幾分相似。
兀自說了大半天后,年輕男子見張起靈根本就像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便耐著性子跟他講起了彼此間的淵源。
張起靈表面雖是在看著佛經,可實際心思卻不知何時就已經轉到了年輕男子的話上,待得知了這一切的因果關係後,他心中不由覺得有些好笑:這世界還真是奇妙,輪迴了幾十世後,彼此以為陌生的人之間,竟都有了絲絲莫名的聯絡。
眼前這個年輕男子名叫張帆揚,是張啟山的兒子,從二十多年前起,就開始替父親尋找著他們張家最後一任族長的蹤跡,目的就是要讓族長去解開藏於廣西巴乃張家古樓,已經失傳很久的那個有關於長壽的秘密,以避免一場來自整個家族內部的信任危機,這時的張家已接近分崩離析的邊緣。
在聽完張帆揚的一通解釋後,張起靈很快就推斷出,張家這個盜墓世家的鼻祖,便是當年三國時期那個執意要拜自己為師的人。
許是出於對張起靈的尊敬亦或者是崇拜,那人在得知了張起靈的真實姓名後,竟也將他自己的名字改為“張起靈”,且還憑藉超凡的記憶力,也為自己紋了只與張起靈身上幾乎相同的墨麒麟、配了把與黑金古刀幾乎無異的寶刀。大概是他死前曾留過什麼家訓,“張起靈”、墨麒麟和黑金古刀,便成了日後每一任張家族長必有的三個特徵。
不知從何時起,張家人中便開始屢屢出現極為長壽者,少則能活個一百又五十,多則能活出兩百歲都還不止,其中最長壽的一個竟然活過了近四百個春秋。張起靈猜測,這定是他們從墓中尋得了什麼能讓人長壽的寶物所致。
俗話說人怕出名豬怕壯,張家人本是因著盜墓的身份一向都低調過活,但族中人多長壽的秘密,卻還是不幸被某一時期手耳通天的當權著給知道了,整個家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