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仿,但相對來說病得比豆兒要輕一些,一時半刻不會有事的。藥剛煎好,外面又有吵鬧聲。
“大夫,我家狗子的臉色越來越不好了,我們也抬過來了,請小神醫幫忙救治,一定要救我家狗子啊,他可是一直乖巧聽話的。”狗子的爹擠了進來,眼眶微紅,滿額頭的汗都來不及擦一下。
蓮嬸的院子本來空蕩蕩,別無一物,如今卻擠得水洩不通,但饒是這樣,大家還是主動地擠出了一條通道,狗子家人,連忙將人抬到落塵眼前,這狗兒似乎比根兒根兒嚴重些,呼吸微弱,但尚算暢順,落塵一時放下心來。
周圍的人卻覺得這三個少年,通體烏黑,氣息全無,四肢僵硬,已經是死去之人,紛紛搖頭嘆息。
“不要急,暫時都沒有性命之憂,我先給豆兒哥哥灌藥,蓮嬸你來幫幫忙。”聽到落塵的話,三個少年家人抽緊的心才緩了一緩。四周之人,或歡喜或懷疑或不屑,表情各異。
“噓,大家都小聲點,往後退幾步,別礙著大夫救人。”不知道誰喊了一聲,擁擠的人群竟真的往後退了幾步,好些人擠不進去,什麼也看不到,也依然翹首張望,不肯離去。
落塵倒出的藥汁,粘稠烏黑,奇臭無比,眾人皆掩鼻,但卻沒有人發出聲音,大家都屏住呼吸,靜靜地看著,看看眼前這孩子是否能將這個即將踏入鬼門關的孩子給扯回來?
灌藥的過程並不順利,落塵艱難灌了一點點,豆兒又吐了出來,蓮嬸急得直想哭,扶著豆兒的手不停地顫抖著,不知道是不是害怕,這藥還沒到自己兒子的肚子,黑白無常已經上來勾魂。
“嬸子,我來了。”風子默熬完藥,快速走了過來,他熟練地抬起豆兒的頭,輕輕拍著他的背,落塵耐心地灌著藥汁,細心地擦去豆兒嘴角流出地藥汁。
“好了。”當落塵站起來之時,額頭已經佈滿細細密密的汗。
大概半柱香的時間,豆兒臉上黑氣竟漸漸消失,臉上也恢復了血色,竟像平日睡著一樣,夫妻歡喜得直抹眼淚,周圍人也嘖嘖稱奇。落塵終於長長吁了一口氣,然後再給另外兩個孩子喂藥。
這兩個孩子喂藥要比喂豆兒順利很多,大概再過了半個時辰,豆兒睜開眼睛,用手揉了揉,伸伸懶腰,竟像平日起床那般,蓮嬸夫妻開心得撲到兒子身上,將他緊緊地抱住,哭成一團:“我的兒啊,豆兒啊,差點見不到你啦!”
不一會兒,根子和狗子相繼醒來,臉上一絲黑氣都找不到,反倒像休息夠了,整個人顯得精神爽利。
“快來叩謝恩人。”三個少年聽了父母的講述,才知道自己貪吃那幾條魚,差點就死去,一時嚇得臉發白。
“真是神醫啊,都到了鬼門關都能拉回來。”
“城裡的大夫都說不能救了,想不到一碗藥就好了,真神了。”
“你看那模樣就像仙童下凡,肯定是菩薩派他們下來普度眾生的,凡塵俗世,哪有這漂亮的女娃、小子”
“大夫,我的兒子這些日子舌頭起了泡泡,嘴唇也都爛了,痛得連粥水都喝不了,你會治嗎?”
“我會治。”
“小丫頭,我的妻子前短時間眼睛,突然紅腫看不到東西,我們也請了城裡的大夫治,但治了半年,非但治不好,反倒越來越不好了,你能治不?”
“你把你妻子帶過來給我瞧瞧?”聽到落塵的話,這滿屋子的人竟然一下子走得只剩下十來人,包括季四孃的手下也走光了。
季四孃的丫鬟小紅不時出來張望,看到周武他們都不在了,怒得直跺腳,小紅進屋子後,一聲響亮破碎聲傳了出來,可見季四娘已經憤怒到了極點,但讓落塵好笑的是,她居然忍住了沒出來,看她能憋到什麼時候?